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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蔑地一笑,但聞言還是高興的,緊緊看著程今宵的那雙眼都變得溫和了許多。
等周恆心情轉好一些,程今宵才鬥膽問他:「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夏妍是怎麼回事?」
周恆坦言道:「她想簽從越。」
「所以你會簽她嗎?」
「未必不會。因為她看起來……很乖。」
一山不容二虎。
如果周恆簽了夏妍,那麼勢必要將程今宵拋棄。
被不被資本拋棄不是最讓程今宵擔心的,她害怕當她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周恆會怎麼丟掉這份棘手的垃圾。
她從不在意在這名利場擁有的權勢多少,她只在意和周恆這一段無人知曉的感情會如何收場。
程今宵和周恆的關係多麼扭曲,明知道成為他的棋子又離不開他,即便想要掙脫這段命運卻又無力轉圜。
他們是天平上不對等的兩頭,她連與他撕扯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我們到頭了是嗎?」
周恆沉寂了片刻,掐了一把她的腰:「想什麼呢?」
「你已經找好下家,又何必束縛住我?」
「讓你喝個酒,傷到你了?」
被周恆說中,她今天確實是感到自尊受挫。程今宵別開臉去不再看他。
「傻瓜。」他依然在笑,「你要走到哪裡去?你跟從越簽了二十年,你能走到哪裡去?」
程今宵不以為然:「我要的和你要的不一樣,你以為我有那麼想當大明星嗎?在乎名利的只是你自己而已,不要把它強加到我身上。」
周恆將程今宵托起,自己站了起來,他戴好眼鏡,又俯下身對著程今宵說道:「那等我們結了婚,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去做。」
程今宵的眼神一晃。毫不意外,她是在意的,剛才與他分道揚鑣的決絕瞬間就從臉上消失了。
「好不好?」他問。
每一次都是這招。但每一次都那麼管用。
程今宵是想要結婚的。
她從中學時代起就仰望的這個男人說要和她成家,她怎麼能不為之動搖。
哪怕現在的周恆看起來與從前已經判若兩人,但她直視著他的眼睛時,似乎又能看到當年那個讓她歡喜不已的男人。
她對他的喜歡與迷戀已經成為一種慣性。
程今宵也深諳周恆在利用她,但她會給自己洗腦,他們這是各取所需。
可是從小漂泊無依的經歷讓她非常嚮往能夠和喜歡的人組建一個家庭。
她太渴望一個家了。
程今宵在此時表現得有幾分痛苦,她皺著眉,閉了閉眼睛。
「這個節目錄完,我們年底就結婚,」周恆輕輕地挑著程今宵的下巴:「相信我,說到做到。」
周恆用這隻言片語告訴她,也脅迫她:我可以不丟棄你,也可以和你結婚,但是前提是這個節目,你非去不可。
程今宵沉默了很久,問他:「節目什麼時候錄?」
「下個月。」
屋內又陷入沉默。
周恆知道她這是在思考,程今宵不跟他頂嘴,往往都是默許了他的所作所為。
程今宵再次開口時,果然轉變了話頭,她說:「你今天讓我去求裴望嶼,你不怕我真的和他發生什麼?」
他沉吟許久,「我可不是對你放心,我是對他放心。」
周恆看過來的眼神有幾分虛浮,又在算計什麼一般若有所思,良久開口道:「你可能不知道,小嶼小的時候還是我帶出來的。」
程今宵看向他,表情些微驚訝。
她從沒提周恆提過他和裴望嶼還有這層關係。
又感嘆道:可惜他們的關係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