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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深海的背後笑了。我鬆開他,順勢在他肩膀上親了一口,“享用你的早飯吧,深海先生。”
深海拎起一隻蝦,轉過頭衝著我笑了,“在你們的語言裡,先生可是有另外的意思哦。你指的是哪一種?”
“不會吧,”我大笑,“這你都知道?”
“那當然。”深海晃了晃手裡的蝦,得意洋洋地笑了,“你不說,我就當是……我理解的那一種嘍。”
我又笑。這個樣子的深海讓我微微有些出神。
明朗的笑容,似乎和以前一樣,但是細看的時候又覺得哪裡有些微妙的區別。我不知道分開的那段日子對他對我,到底有多麼大的改變。但是我想,最糟糕的事情應該都已經發生完了吧。
那是不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慢慢地好起來了呢?
我和深海趕到海利金酒店的時候,殷沛還沒有到。我拽著深海的胳膊一邊心不在焉地圍著玻璃缸挑選海鮮,一邊回憶著殷沛電話裡那些聽起來不動聲色,然而卻能明顯地讓對方感覺到他在生氣的話,心裡忽然對這次的會面感覺沒底。
不過,他真要生氣的話我也沒辦法。
我嘆了口氣,提醒旁邊的服務員:“蒸三文魚的時候除了鹽之外什麼都別放。火候要輕一點。”
穿著小旗袍的漂亮服務員明顯地愣了一下,“您二位剛才點的那道錫紙烤虹鱒魚就是什麼調料都不讓放的……”
“我們的口味比較淡。”我再次解釋。
深海捏了捏我的手,湊過來低聲說:“不用這樣,茉茉。如果每道菜都淡的只有一點點鹽味,你哥哥會覺得很奇怪吧。”
我想了想,“那給我們配幾份蘸料吧。”
服務員點了點頭。
我又點了一份鮮蝦,兩份不同的貝類,同樣是除了鹽之外什麼調料也不放。想了想,殷沛這小氣傢伙正在氣頭上呢,敲詐……還是適可而止吧。
拉著深海回到座位上的時候,隔著落地窗正好看到殷沛從停車場的方向走過來。身上的襯衣很規矩,素色的領帶打得也很規矩,大週末的大概也在忙公事吧。一張臉陰沉著,一看就是憋著一肚子氣打算教訓我來的。
我悄悄問深海,“緊張不?”
深海奇怪地反問我:“為什麼要緊張?”
我聳了聳肩。也對,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有過“親戚”的概念,為什麼要緊張?
“一會兒不要管我們說什麼,”我提醒深海,“就算他跟我發脾氣,你也別理會我們,埋頭吃飯。”
深海乖乖點頭。很顯然,這個沒有親戚概念的傢伙到現在還不知道殷沛的宴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也許在他看來我們不過是換了個吃飯的地方而已。
殷沛走進來的時候,我和深海一起站了起來。殷沛理也沒理我,一雙要冒火又拼命隱忍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深海,足足半分鐘之後才不怎麼客氣地衝著他點了點頭:“真是幸會。看來,你就是那個讓茉茉為了陪你逛街,連工作都不管了的傢伙?”
“殷沛!”我怒了,“你什麼態度?!”
“我有說錯什麼嗎?” 殷沛斜了我一眼,“你怎麼跟我解釋你剛才那個電話?”
我賭氣拉著深海坐下,“辭工而已,你還想要我怎麼解釋?”
殷沛在我們對面坐了下來,神態顯得十分不耐煩,“你聽著,茉茉,你在我公司的實習還沒有結束,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地說走就走。在職場上,每個人的信譽都是自己掙來的。你這樣做,讓我怎麼給你的實習報告上蓋章?”
“實在為難就不要蓋了!”忍了好久的怒氣毫無預警地被引燃,我啪的一聲把筷子摔在了餐桌上,“你也知道那叫實習?!你知道我一天到晚都幹什麼?掃地、泡茶、給印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