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2/4 頁)

汴梁城裡走，她有力氣，腳程快，一個時辰左右就已經進了汴梁城，到達宋玉姐的宋家正店時，比平日還要稍微早些。

宋玉姐見到順娘，笑盈盈地點手叫她進去，等到順娘走到她站著的櫃檯跟前，她就叫店夥計趕緊叫人來幫著把順娘擔來的柴和提著的魚送到後廚去。

等到她看了順娘魚簍裡的三條一尺多長的大鯉魚和三條巴掌大的鯉魚，就說順娘今天拿來的魚多，加上順娘挑來的柴火，就給順娘六百文錢好了。順娘一算帳，認為宋玉姐給自己的錢足足多了五十文還多，於是便對宋玉姐說：&ldo;姐姐，這給得太多了，我不能要。&rdo;

宋玉姐故意含笑問她：&ldo;那麼喜二郎，你說，奴家該給你多少呢？&rdo;

順娘一聽她自稱奴家，立刻說使不得，宋玉姐卻眼中含情，輕聲對順娘說：&ldo;怎的使不得，難不成你就不是男子了麼？&rdo;

&ldo;……&rdo;順娘不自覺抿了抿唇，彷彿覺得宋玉姐的話裡別有一層意思一樣，又或者說是她自己心虛了，總之，此時她心跳失衡，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用低如蚊蚋的聲音說，&ldo;自然是的，只是姐姐在小的心中……&rdo;

&ldo;奴家在小官人心中是……是甚麼呢？&rdo;

&ldo;是小的姐姐……&rdo;彷彿怕宋玉姐會錯意一樣，順娘又補充道，&ldo;小的家中只有一個過世的兄長，並無姐姐，故而……&rdo;

宋玉姐咯咯嬌笑兩聲，壓低聲問順娘，&ldo;喜二郎，你真是這樣想的麼？你可別哄奴家……&rdo;

她問這話，含嬌帶俏的，而且還故意往站在櫃檯旁邊的順娘這邊湊過來些，一股濃濃的包含著宋玉姐的體香的脂粉味兒朝著順娘撲面而來，直鑽進順孃的鼻中……

順娘嗅到這股子香味兒，竟然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同樣都是脂粉味兒，她就不喜歡昨晚那個進來陪酒的劉香兒身上的，就喜歡宋玉姐身上的，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心又跳得快了些，順娘垂眸下去，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分明宋玉姐的話裡有所指，她也不傻，當然聽得出來，自己當然不是把宋玉姐真當成姐姐的，可是呢，在順娘心裡，又覺得宋玉姐像姐姐那樣親切。

看到順娘又露出靦腆的樣子來，宋玉姐非常滿意，她就喜歡這個喜二郎實誠，不油腔滑調的，而且在跟喜二郎調笑說話的過程之中，宋玉姐發現自己真得有點兒喜歡上他了。

&ldo;好了，好了，姐姐不逗你了，且放過你這一回。&rdo;宋玉姐見到順娘嘴笨，說不出來話的樣子，莫名心軟了，拿手中的水紅帕子一掃順孃的臉，嬌笑道。

順娘給她掃得心顫，臉一下子就發燙起來，更覺得窘迫了。

正不曉得如何下臺的時候，後廚的夥計來拿順娘今日送來的魚，那夥計看了順娘魚簍裡的魚說順娘送來的好大魚正合適拿來做魚生。順娘忙借著他的話說這魚是今早才釣上來的，新鮮著呢。

夥計拿了魚下去，宋玉姐讓人給順娘端了一碗冰雪甘糙湯來給她喝，並且數了六百文錢給順娘。

順娘死活只要五百文，不然以後她再也不好意思來宋玉姐的店裡了。

&ldo;你呀……好吧，既是你如此堅持，那姐姐也不難為你了。&rdo;宋玉姐用無奈的語氣說道，然而她心裡卻是頗為歡喜的，一百文錢對她這個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