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昂貴的新娘(第3/4 頁)
眼,賭氣地轉過了臉,雖然一直感覺到他在尋找,但她一直迴避。
外面有人張羅說:“儀式禮成,大家去飯店呀”。
她隨著大家去鎮裡的“香格里拉”蔣家飯店。
酒宴很豐盛,聯想到新房的氣派,她不禁想到,娶個媳婦兒這男方家得花多少錢啊!
這些錢她多少年能攢夠?不敢細算。
學姐不必攢,她一嫁就有了,紅梅不羨慕是假的,誰不向往美好的生活呢?
安貧樂道只是還沒機會,而奮發圖強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的美好嗎?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送親的回家了,賓客離開了,伴娘各奔東西了,那對新人手挽手回新房了。
她一個人往家走,禹禹獨行。
大波浪經過上午差不多變直了,散亂地披滿肩背,她踢著小石頭無聊地走著。
在前面的石橋旁,一個人俯身在欄杆上凝視著河水出神。
他輕輕地吐了一口唾沫,那點口水垂直落入水中,沒有聲音,沒有波瀾,隨著河水流走了。
“它會到達太平洋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
這些話言猶在耳。
他們的那兩滴口水如今抵達太平洋了嗎?
他側臉看了看東邊,不覺站直了身,她過來了,垂著頭,無精打采地走著。
他心頭掠過一陣悸動,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走近。
她抬頭一看,眼神沒有任何驚訝,也沒有任何表情。
就像一個路人要擦肩而過。
他故作輕鬆地“嗨!”
她經過他身邊時略停留一下繼續朝前走。
他和她並肩,沒話找話地問:“今天沒騎車”?
她微微搖搖頭,
他感覺到好笑似的:“你沒想到看見我吧”?
她連頭也不搖了。
他一時找不到話了,都沉默地走著。
這種沉默令人窒息。
她剛才看見他在橋頭的剎那,衝動地要跑過來捶打他,捏他的腮幫子,質問他:“我還以為你這輩子不見我了呢?”
但她偏不!
這樣他就得意了。她才不給他得意的機會。她要讓他知道,她根本不在意他,多久不見都無所謂。
他又憋出來個話題,憂慮的說:“中考還有一個月了,我班學生啊都學不動了似的,把我急夠嗆”。
他這是在解釋嗎?解釋他很忙?她應該理解?
切!那你就忙去好啦!隨便!
他確實是男方親屬,婚禮頭一天就在新房幫忙了。
流光溢彩的新房把他震撼了。
新郎是他遠房表親,他了解到的就是這位表親小學畢業就不讀書了,晃悠幾年當了兵,退伍後就在車站工作。
他的父母也是傾了一輩子的積蓄給他結婚。
而這一輩子積蓄也不是誰家都拿得出來的。
布萊克明白他家就不能!他忽然發覺他娶不起紅梅!
如果紅梅願意嫁給他,也是她降低標準,是對他的施捨。
而這種施捨取決於她願不願意給!
他內心深處的自卑是他一直掩飾的角落,在現實面前曝光了,不忍直視,卻必須直視!
窮,這個字眼多麼令人尷尬!
令一個小夥子在心儀的姑娘面前多麼尷尬!
他第一次送她的時候走在這條路上時,開始也是這樣沉默地走,但那種沉默令人心動;
一年後的今天,又一次沉默而行,這種沉默令人絕望。
他試探著,也是真心話,輕聲說:“紅梅!我覺得我死乞白咧地求你嫁給我,是自不量力,不能給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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