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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那些後怕現在全變成了熱意,她迫切地希望透過這種方式去證明眼前人是否一切安全。
於是就這樣,在難分難解的糾纏中,就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般這麼長的時間,終於,白泠氣喘吁吁,手腳發軟地被祁莫宇放開,可是因為意猶未盡,他的唇瓣依舊沒有完全離開白泠。
兩人的氣息咫尺之間,說話時,唇瓣更是能直接觸碰到對方的唇瓣,就像是相濡以沫的兩條魚,彼此都已經將彼此當做成了是對方的「氧氣」。
祁莫宇的目光深沉,看著白泠的視線更是燙地要將她直接化開——
白泠便是之前再大膽,此時也忍不住有些慫了,她艱難地呼吸了一下:「你,你這個人怎麼總是這樣沒個正經時候,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你聽進去了嗎?」
「……聽進去了。」
祁莫宇柔軟地應道:「你說的沒錯,之前是我衝動了,我錯了。」
「你知道就好。」
「可是下次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還是會這麼做。」祁莫宇又慢慢地補充了一句。
白泠無言以對:「……」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我錯了,下次還敢嗎?
她不想說話的直接選擇了自閉。
可是既然這個話題已經被白泠挑開,那不說明白,也不是祁莫宇的風格,回想之前匆匆趕到盤山路時,看見白泠的車子搖搖欲墜地掛在懸崖邊,而兇手還加足了馬力即將給予致命一擊的場景,便是現在,他都恨得渾身發抖。
他看著白泠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你應該明白,這次針對你的事情,絕不是一場意外那樣簡單。」
「……我知道。」
就像是白父在臨死前忽然會想通許多事情一般,當時以為自己絕對死定的白泠,也是想了很多的事情,其中不但包括自己對祁莫宇的遺憾,還有……自己對整件事情的猜想。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其實我沒告訴你,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白芷煙給了我一個保溫杯,跟當年對父親做的事情一樣,但是當時,我以為她是真的幡然悔悟,可是現在……真的是我太天真了。」
「她已經無可救藥。」
對白父做過的錯事,如今,白芷煙竟然又對她重新做了一遍……
白泠本以為,白芷煙對白父是有愧疚的,所以她才會在白父去世後病了一年的時間,可是現在這麼看看,也許那時的她是真的對父親有愧疚,可更多的,她還是為了自己。
她和白羅陽一樣,為了自己,身邊再親近的人都不會去關心考慮。
白泠這一刻,對自己的這個親妹妹,已經是失望到了極點。
而儘管這些話她沒直接說出來,可是祁莫宇卻已經大概懂的,他微微頓了頓,幾秒鐘後,他才開口說道:「那你準備怎麼接下來怎麼做?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想要做的事情會有些決絕,所以,我想要先聽聽你的意思、」
「……你是打算將白芷煙送進牢裡嗎?」白泠沒有回答,而是去猜測著祁莫宇說的「決絕」是什麼意思。
而祁莫宇也沒有否認,他一字一頓道:「我今天能只用這樣較小的代價救下你,那是上天的垂憐,可我不能因為你安然無恙,只受了點輕傷,就去原諒那些想要害你命的人。」
「以前我沒有直接動白羅陽,那是看在白叔叔的面子上,想要保全白芷煙,可是現在……對惡人的縱容,便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我這一生已經失去地太多太多,所以對你哪怕有一點影響的事情,我都要去將它們剷除乾淨!」
既然對於他的警告,白羅陽和白芷煙有恃無恐,一再侵/犯,那祁莫宇也沒什麼必要,再去顧忌什麼恩情不恩情的。
對他有恩的,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