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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致遠更無奈,抬頭道:「皇上,君臣有別,不管是我還是娘,都不想別人有機會議皇上半點不是。娘這次昏迷,一來是大喜過渡,二來……」他頓了頓,臉上有幾許苦澀:「二來麼,是母親的身體早年就熬壞了。」
楚帝聽到這話,記憶一下子就回到那段最艱苦最惶恐的歲月。
第21章 宋相罵人不帶髒字的
宋致遠走出御書房,領著一堆楚帝賞賜的藥材走出了宮門。
「相爺。」江福來迎上前。
宋致遠道:「皇上賞了些補品藥材給母親補身體,給兩個小天使看賞。」
江福來恭敬的應了,帶著名叫福全的小廝上前接過兩個小太監手上的東西,然後笑眯眯的塞了兩個荷包過去。
兩個小太監眉開眼笑的謝了,轉身回宮。
宋致遠踩著腳凳上了馬車,坐在車內閉目養神,臉上表情無波無瀾,只是,手上一串盤得黑亮的紫檀佛珠被他一顆一顆的撥著,越來越快。
「讓人去坊間收集一下這兩日關於傳母親病情的訊息,大大小小全部都要整理出來。」
江福來聽到車廂內傳來的話,連忙應下:「是,相爺。」
御書房,楚帝聽著龍衛統領傳來的話,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宋允之還是這麼風趣幽默,這擠兌的話,比明著罵你更戳人心窩,範相現在怕是跟吞了蒼蠅似的難受了。」楚帝笑著說。
整個御書房,就他和大總管周盛,這話也分明是跟他說的。
周公公撥了撥鎏金鶴頂六角香爐的龍涎香,笑道:「要不怎麼當年高賊餘孽屯兵江夏叫囂大楚兩分各自為政時,宋相作為使者單人匹馬前往舌戰群雄,至今仍為一段佳話呢?外頭都說,千萬不要和宋相罵街,他罵人能不帶髒字,讓你特別堵心,丟臉的還是自己。」
楚帝聞言越發笑得開懷,想到從前,道:「確是,年少時在餘杭老家,朕還記得他罵一個酸儒,怎麼說來著。對,就說你腦袋別晃蕩好嗎,全是水咣當咣當的,把那酸儒氣得當場拂袖而去,那時他才十三歲吧。」
「可見宋相這本事從小就練就起來的,說不定還有皇上教導的功勞。」周公公湊趣一句。
楚帝也不知想到什麼,臉部越發柔和,把玩著拇指的大班指,道:「一眨眼幾十年,朕和允之都要當外公爺爺的人了,可本朝還是有些老頑固,諸如範相一派,極力反對朕變革,幸好宋太夫人這次挺過來。不然,朕獨木難支。」
周公公並不敢議朝事,只說著宋慈:「宋太夫人也是有福氣的人,這次興許也是真喜壞了,一時緩不過氣來。而且,身體確實差了些,年紀也上來了,哪能和年輕時比呢。」
「她那都是從前熬壞的,從前,連口肉她都捨不得吃。」楚帝嘆了一口氣,道:「你再從內務挑些上等的藥材送去吧,她活著,朕和允之才有可能成更多的事。」
「是。」
楚帝站了起來:「擺駕慈寧宮吧,母后也很關心宋太夫人的病情。」
「喳。」周公公一擺拂塵,尖聲唱了一句擺駕慈寧宮,然後躬著身子把手臂伸到楚帝面前讓他搭著。
待宋致遠回到相府,宮裡的賞賜後腳就到了,除了皇帝的,還有太后娘娘的,各宮的娘娘聽到了,也或多或少的賞了些滋補品前來,全部抬到了宋慈的春暉堂。
第22章 兒砸,為娘心虛啊
要說宋慈最怵相府的哪位,非眼前這位莫屬,她大兒砸。
都說母子連心,這美大叔又是搞政治權謀的,一顆玲瓏心,腦筋轉得也快,會不會就看穿她的底細了?
嘿,看穿就看穿,請大神作法把她送回現代,她也不虧。
不過想是這麼想,心到底有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