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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如果現在我說人是可以改變的，有證據顯示這件事是有可能發生的呢?&rdo;

&ldo;你這油嘴滑舌的傢伙。&rdo;

&ldo;這樣說好了，假設我是對的，人可以改變，那麼把過去全都拋在腦後是可能的。&rdo;

&ldo;你是說你可以把縈繞著你的那些鬼魂全都放下嗎?&rdo;

&ldo;那你會怎麼回答?&rdo;

&ldo;回答什麼?&rdo;

&ldo;回答我提出結婚的假設性問題。&rdo;

&ldo;你這是在求婚嗎?假設性的?在電話上?&rdo;

&ldo;你有點過度解讀我意思了，我只是坐在陽光下跟一個很迷人的女人聊天而已。&rdo;

&ldo;我要掛電話了!&rdo;

蘿凱掛上電話，哈利癱坐在餐椅上，閉上眼睛，臉上掛著大大的微笑。陽光暖洋洋的，疼痛消失了。再過十四小時他就能見到她。他想像著蘿凱走到加勒穆恩機場的登機口，竟看見他坐在椅子上等她時，臉上所露出的驚訝表情。想像奧斯陸在飛機底下越縮越小時，她臉龐的模樣。想像她睡著時，頭靠在他肩膀上。

他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直到溫度驟降，他半睜開眼，原來是雲朵一角遮住了陽光。

他又閉上眼睛。

跟著恨意走。

當老人這麼說時，哈利以為意思是要他跟隨自己的恨意，把老人殺了。但若他是另有所指呢?當時他說這句話是接在哈利問誰殺了古斯托之後，難道這就是答案?難道他的意思是說只要跟著恨意走，就可以找到真兇?如此想來，是有幾個可能的嫌疑犯，但誰最有理由痛恨古斯托?伊蓮娜當然是其中之一，但古斯托遇害時她被鎖在地下室裡。

太陽再度露臉，哈利認為自己過度解讀了老人的話。任務已經結束，他應該放輕鬆，再過不久他就得再吃止痛藥，也得打電話給漢斯說歐雷克終於脫離險境。

這時他的腦際閃過另一個念頭：楚斯是個遊手好閒的歐克林警官，不可能拿得到證人保護計劃的資料，那麼聯絡人一定另有其人，一個層級更高的人。

等一下，他心想，等一下，老天爺，管他呢，想想航班，想想今晚的航班，想想俄羅斯上空的繁星。

他回到地下室，心想是不是要割斷水管把斯蒂格放下來?但隨即否決了這個想法，找到尋找已久的撬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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