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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雅特頓了頓，直到看見哈利微微點頭。

&ldo;歐雷克。他沒有拒捕，因為他處於深度迷幻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在他的右手和右臂上發現了射擊的殘跡。&rdo;

&ldo;兇槍呢?&rdo;

&ldo;兇槍的口徑十分特殊，用的是9毫米&tis;18毫米的馬卡洛夫子彈，所以沒有太多的選擇。&rdo;

&ldo;這個口徑的手槍有馬卡洛夫，蘇聯犯罪組織特別愛用。還有福特12式，烏克蘭警方使用的手槍。另外還有其他幾款。&rdo;

&ldo;的確。我們在地上發現了空彈殼，上面有火藥殘留。馬卡洛夫子彈的火藥混合了特殊比例的硝石和硫黃，還摻了一點酒精，就跟無硫黃火藥一樣。空彈殼表面和射入傷口周圍的火藥化學成分，與歐雷克手上殘留的火藥吻合。&rdo;

&ldo;嗯，那兇槍呢?&rdo;

&ldo;還沒發現。我們派了潛水員和一隊人馬去河裡和河邊搜尋，可是沒找到，但這不表示槍不在那裡，因為泥濘那麼多……好吧，你知道的。&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住在這裡的兩個人說歐雷克曾經亮出一把手槍，還炫耀說那是俄國黑手黨用過的。那兩個人都不懂槍，我們給他們看了大概一百款手槍的照片，結果兩個人都指出了敖德薩手槍。你應該知道，這種手槍用的是……&rdo;

哈利點了點頭。敖德薩手槍用的是9毫米&tis;18毫米的馬卡洛夫子彈。這種手槍很難錯認。他第一次看見敖德薩手槍時，聯想到的是噴火戰機樂隊同名專輯封面上那把造型很有未來感的手槍。這張cd和哈利的許多其他cd最後都留給了蘿凱和歐雷克。

&ldo;我想這兩個人應該是目擊鐵證吧，只不過有點毒癮問題?&rdo;

貝雅特沒有答話。她不需要多說什麼。哈利知道她很清楚他說這句話的動機，因為他就像溺水之人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ldo;那歐雷克的血液和尿液樣本呢?&rdo;哈利說著，拉直外套袖子，彷彿此時此刻袖子不往上跑非常重要，&ldo;檢驗報告怎麼說?&rdo;

&ldo;樣本中的活性成分是小提琴。當然了，處於迷幻狀態可能減輕刑責。&rdo;

&ldo;嗯，前提是他先處於迷幻狀態，然後才槍殺了古斯托&iddot;韓森。可是動機呢?&rdo;

哈利知道貝雅特在想什麼：一個毒蟲殺死另一個毒蟲，如果不是為了毒品，難道還有其他動機?&ldo;既然歐雷克已經處於迷幻狀態，為什麼還要殺人?&rdo;哈利問道，&ldo;這類的毒品命案通常都是犯人在渴求毒品或戒斷症狀發作時，情急之下才會犯案。&rdo;

&ldo;殺人動機是你的辦案領域，&rdo;貝雅特說，&ldo;我負責的是鑑識工作。&rdo;

哈利吸了口氣：&ldo;好吧，其他還有什麼發現?&rdo;

&ldo;我想你應該會想看看照片。&rdo;貝雅特說著，開啟了一個薄薄的真皮檔案夾。

哈利接過一沓照片。他一看見照片，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古斯托長得很美。除了&ldo;美&rdo;之外別無他詞可以形容，英俊或迷人都不足以貼切描述他的容貌。照片中的古斯托雖然已經身亡，雙眼閉上，襯衫被鮮血染紅，但仍保有如同貓王年輕時那種難以定義卻又真實存在的美，這種美對男人和女人都具有吸引力，就像在各種宗教所崇拜的神祇臉上可以看見的那種雌雄同體的美。哈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