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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朝閉路電視攝像頭望去,隨即便聽見低微的嘈雜聲。他把門推開,迅速進門,把公文包拿在胸前,讓大家都能清楚地看見,再把證件放在櫃檯上,同時儘量用完好的那一側臉頰對著前方。
&ldo;漢斯&iddot;克里斯蒂安&iddot;西蒙森……&rdo;女獄警咕噥說,頭也沒抬,目光搜尋前方的名單,&ldo;有了,對,要跟歐雷克&iddot;樊科會面。&rdo;
&ldo;沒錯。&rdo;哈利說。
另一名獄警領著他經過走廊,穿越監獄中央的開放通道。獄警說今年秋天很溫暖,他每開啟一扇門,手中那一大串鑰匙就叮噹作響。他們經過公共休息室,哈利看見一張桌球桌,上頭放著兩個球拍和一本開啟的書;此外還有個小廚房,料理臺上放著一條全麥麵包、一把麵包刀,以及各式果醬和奶油,但一個犯人也沒看見。
他們在一扇白色門前停下腳步,獄警開啟門鎖。
&ldo;我以為白天這個時間所有囚室的門都是開著的。&rdo;哈利說。
&ldo;其他門是開著的,可是這個犯人現在是&l;一七一&r;,&rdo;獄警說,&ldo;一天只准許放風一小時。&rdo;
&ldo;那其他犯人呢?&rdo;
&ldo;天知道,說不定又跑去看色情頻道了。&rdo;
獄警讓哈利進門後,哈利站在門邊,直到門外的腳步聲消失在遠處。這間囚室是一般制式的格局,佔地十平方米,裡面有床鋪、櫃子、桌椅、書架、電視。歐雷克坐在桌前,抬頭望過來,一臉訝異。
&ldo;你想見我。&rdo;哈利說。
&ldo;我以為我不能會客。&rdo;歐雷克說。
&ldo;這不是會客,是跟辯護律師進行討論。&rdo;
&ldo;辯護律師?&rdo;
哈利點了點頭,看見歐雷克的雙眼放出亮光。這小子很聰明。
&ldo;你怎麼……&rdo;
&ldo;你涉嫌犯下的命案還不足以把你關進高度戒備的監獄,所以要進來還不算太難。&rdo;哈利開啟公文包,拿出白色的ga boy遊戲機,遞給歐雷克,&ldo;這個給你。&rdo;
歐雷克撫摸著遊戲機的螢幕:&ldo;你在哪裡找到的?&rdo;
哈利似乎在歐雷克的嚴肅表情中看見一絲笑容:&ldo;經典款,附電池。我在香港找到的。我打算下次碰面的時候玩俄羅斯方塊打敗你。&rdo;
&ldo;絕對不可能!&rdo;歐雷克笑著說,&ldo;俄羅斯方塊不可能,潛水也不可能。&rdo;
&ldo;那次在維格蘭公園游泳池呢?嗯,我記得我好像超過你一米……&rdo;
&ldo;應該是落後我一米吧!媽是見證人。&rdo;
哈利靜靜坐著,不想破壞此刻的氣氛,只是看著歐雷克臉上的開心神情,沉浸在此刻的愉悅氛圍中。
&ldo;你想跟我說什麼呢,歐雷克?&rdo;
歐雷克臉上立刻罩上一層烏雲,他不安地玩弄著遊戲機,把它翻來翻去,像是在尋找開始鍵。
&ldo;慢慢來,歐雷克,通常從頭說起會比較容易。&rdo;
歐雷克抬頭看著哈利:&ldo;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能信任你嗎?&rdo;
哈利張口欲言,又把話嚥了回去,只是點了點頭。
&ldo;你得幫我弄一樣東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