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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付現金可享少許折扣。&rdo;年輕的接待員說。不是每件事都是新鮮的。

哈利翻看皮夾：港幣、人民幣、美元、歐元。手機響起。哈利把手機放到耳邊，展開鈔票交給接待員。

&ldo;請說。&rdo;

&ldo;是我，你在幹嗎?&rdo;

可惡。他原本打算到了機場再打給她，話儘量說得簡單而殘忍，長痛不如短痛。

&ldo;我在退房，過幾分鐘再打給你好不好?&rdo;

&ldo;我只是想跟你說，歐雷克跟他的律師聯絡了，呃……也就是漢斯。&rdo;

&ldo;我們只收挪威克朗。&rdo;年輕的接待員說。

&ldo;歐雷克說他想見你，哈利。&rdo;

&ldo;該死!&rdo;

&ldo;什麼?哈利，你還在嗎?&rdo;

&ldo;可以用維薩卡付嗎?&rdo;

&ldo;去取款機取錢付現金會比較便宜哦。&rdo;

&ldo;見我?&rdo;

&ldo;他是這樣說的，越快越好。&rdo;

&ldo;不可能的，蘿凱。&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rdo;

&ldo;託布街走一百米就有取款機。&rdo;

&ldo;因為?&rdo;

&ldo;我要刷卡，可以嗎?&rdo;

&ldo;哈利?&rdo;

&ldo;第一，這是不可能的事，蘿凱。他不能會客，我也不可能再靠關係去見他。&rdo;

&ldo;第二呢?&rdo;

&ldo;我覺得沒有意義，蘿凱。所有檔案我都看過了，我……&rdo;

&ldo;你怎樣?&rdo;

&ldo;蘿凱，我認為古斯托&iddot;韓森是他射殺的。&rdo;

&ldo;維薩卡不行，您還有別的信用卡嗎?萬事達卡?或者美國運通卡?&rdo;

&ldo;沒有!蘿凱?&rdo;

&ldo;外幣我們只收美元和歐元，雖然匯率不是太理想，但還是比刷卡便宜哦。&rdo;

&ldo;蘿凱?蘿凱?可惡!&rdo;

&ldo;怎麼了，霍勒先生?&rdo;

&ldo;她結束通話了。這樣夠嗎?&rdo;

12

我站在船運街看著地上的集雨桶。冬季一直沒能正式降臨，反而下了很多雨，但雨並沒有澆熄對毒品的需求。歐雷克、伊蓮娜和我的單日營業額高過我替奧丁和圖圖做一星期賺的錢。我一天大概可以賺六千克朗。我算過穿阿森納隊球衣的總人數，老頭子一星期絕對可以有超過兩百萬克朗輕鬆入袋。

每天晚上我們跟安德烈結算前，歐雷克和我都會仔細計算總收入金額，比對總銷貨量。我們從不短少一克朗，因為偷雞摸狗一點也劃不來。

我可以百分之百相信歐雷克，他如果不是缺乏偷竊的想像力，就是一點也沒有偷竊的概念，又或者他的頭腦和身心全都被伊蓮娜佔據了。每次只要伊蓮娜一出現，他就會像小狗一樣搖尾巴，簡直荒謬透頂。伊蓮娜對他的愛慕卻完全視而不見，因為她眼中只有一件事。

我。

這並不讓我感到困擾，也沒讓我自大，因為事情就是如此，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我很瞭解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