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第1/2 頁)

哈利問他認不認得伊蓮娜&iddot;韓森，他誠實回答說不認得，但他沒跟哈利說他在照片上認出了誰。當然他認得古斯托，但照片上還有另一個人，另一個青年，也就是古斯托的養兄。青年在照片上露出同樣的嚴肅表情，正是楚斯在犯罪現場見過的那個人。

楚斯把車停在王子街上，就停在萊昂旅館附近。

他開著警用頻道聆聽，這時等待已久的通話終於傳來了：

&ldo;呼叫〇一，民眾報案說布林登路發出巨大聲響，我們去查過了，看來那裡發生過交戰，現場有催淚瓦斯，還有大量彈痕，看起來絕對是自動武器造成的。有名男性遭射殺。我們下到地下室，可是裡頭全是水。我們認為最好還是派戴爾塔小隊去檢視二樓。&rdo;

&ldo;能不能確認現場是否還有人生還?&rdo;

&ldo;你自己來確認!沒聽見我剛說的嗎?現場有催淚瓦斯還有自動武器!&rdo;

&ldo;好吧好吧，你需要什麼?&rdo;

&ldo;派四輛警車來搜尋這個地區，再派戴爾塔小隊、c小組，還有……可能還需要水電工。&rdo;

楚斯調低音量。他聽見一輛車發出尖銳的剎車聲，停了下來，看見一名高大男子從車子前方穿越馬路。那輛車的駕駛員大發雷霆，猛按喇叭，但男子充耳不聞，只是朝萊昂旅館大步走去。

楚斯眯起眼睛。

真的是他嗎?真的是哈利&iddot;霍勒嗎?

男子垂頭縮肩，身穿一件破舊大衣，一轉頭，街燈照亮了他的臉。楚斯發現自己看錯了，男子看起來有點眼熟，但絕對不是哈利。

楚斯靠上椅背。現在他知道是誰贏了。他朝窗外望去，俯瞰他的城市。這座城市是他的了。綿綿細雨在車頂喃喃地說哈利&iddot;霍勒已經死了，接著叫囂著從風擋玻璃奔流而下。

多數客人在凌晨兩點以前都已幹完炮，拖著疲憊身軀回家，萊昂旅館也安靜下來。神父走進旅館大門時，年輕的接待員只稍微抬了下頭。雨水順著神父的大衣和頭髮流下。每次卡託消失多日之後，半夜以這種狼狽狀態返回旅館，接待員總會問他究竟跑去做了什麼事，但他的回答總是冗長、熱切，又巨細靡遺，述說他如何幫助別人免於不幸。不過今晚卡託似乎比往常顯得更疲憊。

&ldo;今晚很累?&rdo;接待員問道，希望得到&ldo;對啊&rdo;或&ldo;還好&rdo;之類的答案。

&ldo;哦，你知道的，&rdo;老人說，露出蒼白的微笑，&ldo;人道工作，人道工作，差點連我這條老命也賠上了。&rdo;

&ldo;哦?&rdo;接待員回應道，但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卡託一定會滔滔不絕講上半天。

&ldo;我差點被車撞死。&rdo;卡託說著，爬上樓梯。

接待員鬆了口氣，繼續看他的《幻影俠》漫畫。

卡託把鑰匙插入門鎖並轉動，驚訝地發現門是開著的。

他走進房內，開啟電燈開關，天花板的燈卻不亮。他看見床邊桌的檯燈亮著，坐在床沿的男子頗高大，駝著背，跟他一樣穿長大衣，水珠從大衣衣角滴到地上。他和男子是如此截然不同，但這時卡託首度驚訝地發現，他看著男子竟如同看著自己的映影。

&ldo;你在幹嗎?&rdo;卡託低聲問。

&ldo;還用說嗎?&rdo;男子說，&ldo;我闖進來看看你這裡有沒有值錢的東西。&rdo;

&ldo;結果找到了嗎?&rdo;

&ldo;你是說值錢的東西?沒有，可是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