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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雷克沒有回答。哈利舉起右手，同時慢慢地把左手伸進褲子口袋，拿出一包皺巴巴的煙和打火機。

&ldo;為什麼，歐雷克?&rdo;

&ldo;你是怎麼想的呢?&rdo;

&ldo;我想過這件事，覺得一切都跟伊蓮娜有關。可能是出於嫉妒，或是你知道古斯托把伊蓮娜賣給了某人。但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伊蓮娜的下落，在他告訴你之前你不可能下手殺他，所以一定有其他因素，這個因素跟愛一個女人同樣強烈，因為你不是天生就愛殺人，是不是?&rdo;

&ldo;你說呢?&rdo;

&ldo;你一定是受到典型動機的驅使，這動機會讓一個人、一個好人做出可怕的行為，我自己也是這樣。這整個調查工作從頭到尾都在繞圈子，毫無進展可言，我又回到了原點，面對的是一場愛戀，而且是最糟糕的那種。&rdo;

&ldo;你又知道什麼了?&rdo;

&ldo;因為我也愛過這種女人，或者說這種女人的姐姐好了，她在夜裡美得不可方物，可是第二天早上你醒來，她就變得醜陋不堪。&rdo;哈利點燃一根黑色香菸，金色濾嘴印有俄羅斯帝國的雙頭鷹國徽圖案。&ldo;但入夜後你就什麼都忘了，再度墜入愛河。沒有什麼能比得上這種愛，甚至連伊蓮娜都比不上。我有沒有說錯?&rdo;

哈利吸了口煙，看著歐雷克。

&ldo;你要我說什麼?反正你什麼都知道了。&rdo;

&ldo;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要你親耳聽見自己說的話，聽聽它有多麼病態、多麼沒意義。&rdo;

&ldo;什麼?有人要偷你的貨所以你對他開槍叫病態?那些貨可是我費盡心力才存下來的。&rdo;

&ldo;你聽聽你說的這番話有多老套?&rdo;

&ldo;那是你說的!&rdo;

&ldo;對，是我說的。我因為抗拒不了誘惑所以失去了世界上最棒的女人，而你殺了你最好的朋友，歐雷克。把他的名字說出來。&rdo;

&ldo;為什麼?&rdo;

&ldo;把他的名字說出來。&rdo;

&ldo;我手上有槍哦。&rdo;

&ldo;把他的名字說出來。&rdo;

歐雷克咧嘴而笑：&ldo;古斯托。這有什麼……&rdo;

&ldo;再說一次。&rdo;

歐雷克側過了頭，看著哈利：&ldo;古斯托。&rdo;

&ldo;再說一次!&rdo;哈利吼道。

&ldo;古斯托!&rdo;歐雷克吼了回去。

&ldo;再說一……&rdo;

&ldo;古斯托!&rdo;歐雷克深深吸了口氣，&ldo;古斯托!古斯托……&rdo;他的聲音開始顫抖，&ldo;古斯托!&rdo;聲音從他的齒縫間迸出來，&ldo;古斯托，古斯……&rdo;他發出嗚咽聲，&ldo;……託。&rdo;他緊閉雙眼，淚水從眼角滑了出來。他低聲說：&ldo;古斯托，古斯托&iddot;韓森……&rdo;

哈利踏上一步，但歐雷克舉起手槍。

&ldo;你還年輕，歐雷克，你還能改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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