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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回答?&rdo;

&ldo;我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是誰，這是實話。如果是某個幫派乾的，那他們藏匿得很好，從來沒被警方發現。&rdo;

&ldo;你認為老頭子可能逃脫嗎?&rdo;

&ldo;我不這麼認為。&rdo;

&ldo;你不這麼認為?&rdo;

&ldo;我認為他的屍體正在山下某個地方腐爛，&rdo;楚斯看見一隻手朝星空指了指，&ldo;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發現他的屍體，說不定我們永遠都不會發現他的屍體。&rdo;

&ldo;屍體總是會被發現，不是嗎?&rdo;

不是，楚斯心想。他把體重平均分散在兩隻腳上，感覺腳掌抵著水泥露臺，也感覺水泥露臺抵著他的腳掌。不對，屍體不是總會被發現。

&ldo;反正有人幹了這件事，&rdo;米凱說，&ldo;而且是個新人。我們很快就會知道奧斯陸的新毒梟是誰。&rdo;

&ldo;你想這對我們來說有什麼意義?&rdo;

&ldo;沒什麼意義，親愛的。&rdo;楚斯看見米凱把手放在伊莎貝爾的後頸，從側影看來，他像是要勒死她似的，她的身體傾向一側，&ldo;我們就站在我們所希望的位置上，可以從現在這個位置往前躍進，事實上沒什麼比這個結局更好的了。我們已經不需要老頭子了，再說他手上握有你和我……我們合作的證據，所以……&rdo;

&ldo;所以?&rdo;

&ldo;所以……&rdo;

&ldo;把你的手拿開，米凱。&rdo;

米凱發出有如絲絨般柔順的醉酒笑聲：&ldo;如果這個新毒梟沒替我們幹了這件事，我可能會自己動手。&rdo;

&ldo;你是說叫癟四動手吧?&rdo;

楚斯聽見他最痛恨的外號，心頭一驚。這外號是米凱第一個叫的，後來就一直緊緊黏著他，甩也甩不掉。人們只要看見楚斯的戽斗、聽見他的呼嚕笑聲，立刻就把他跟這個外號聯想在一起。米凱甚至還安慰楚斯，說他覺得tv的這個卡通人物對現實的意義在於具有&ldo;無政府主義的觀點&rdo;以及&ldo;不墨守成規的道德標準&rdo;。媽的說得好像他替楚斯賦予了一個榮譽頭銜似的。

&ldo;不是，我絕對不會讓楚斯知道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rdo;

&ldo;我才覺得奇怪，為什麼你不信任他?你們不是老朋友嗎?這露臺不是他幫你建的嗎?&rdo;

&ldo;是啊，他是在半夜三更自己弄好的，明白我的意思嗎?這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他有各種怪異和奇妙的想法。&rdo;

&ldo;可是你卻建議老頭子吸收癟四去當他的燒毀者?&rdo;

&ldo;那是因為我從小就認識楚斯，我知道他從裡到外都墮落得不得了，非常容易被收買。&rdo;

伊莎貝爾尖聲大笑，米凱發出噓聲叫她安靜。

楚斯屏住氣息。他覺得喉頭緊縮，肚裡似乎出現一隻小獸。它跑來跑去，正在尋找出路，不斷騷動想往上躥出，壓在他的胸口上。

&ldo;對了，你沒跟我說過為什麼找我當你的生意夥伴。&rdo;米凱說。

&ldo;當然是因為你有一根很贊的屌啊。&rdo;

&ldo;不是啦，正經點。要不是我同意跟你和老頭子合作，我就得逮捕你了。&rdo;

&ldo;逮捕?&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