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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人緣就很好,走哪都是自來熟,大家都知道季姜大方,嘴硬心軟,人也聰明,又愛幫忙。所以都樂於跟他套近乎,捧著他。
高一快結束的時候,他那幫狐朋狗友們闖了禍--面臨「罪上加罪」,甚至會被學校開除。
季姜挺身而出,主動去「自首」,向學校坦白錯誤,替人頂了罰。
被學校停課攆回家後,爸爸用掃帚差點抽掉他一層皮。
媽媽也停掉了他的零花錢,並且警告道:「以後你下晚自習,都讓你爸爸去接你,我倒要看看,你這一天都是跟著誰學成這模樣。」
對這種相當於變相監禁的懲罰,他一句多餘解釋都沒有。
混到高二文理分班,他哥來了電話,問他的意思。
他把檯燈「摁」的啪啪作響,百無聊賴的轉著筆玩:「隨便,選啥那是好學生才考慮的問題,像我這種吊尾車去哪都行。」
他哥那邊停頓了幾秒,忽然溫溫柔柔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季姜。」
他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腦子裡的弦瞬間繃緊,警報拉響,後背嗖嗖直冒冷氣。
哐一聲把翹起來的凳子壓端正,人也坐規矩了,正襟危坐擺好姿勢,「哥……」
結果季迦禾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等季姜去報導的時候才知道,季迦禾跟他爸媽商量了之後,直接越過他,跟班主任打了電話,選了文科。
去了文科班的季姜那叫一個如魚得水,前後左右都是女生,就他一個孤零零男生。
他每天作用跟個花瓶似的,做好托腮捧臉微笑的動作,就能獲得一大片零食投餵。
他媽在他校服兜裡第九十九次摸出來女生用的唇膏,濕巾,化妝鏡之後,終於拉住他問:「季姜,這些東西你哪來的?」
他看了一眼,隨後道:「我買的啊。」
媽媽一把擰住他的耳朵,將人堵在門口,「別跟我打哈哈,我給你買的唇膏都過期了也沒見你用過……老實交代,是不是談戀愛了!」
季姜扯回自己的耳朵揉了揉,深吸一口氣,擺出一臉假笑:「哎呀,您就別管了,您看看我這張臉,連個女朋友都討不著的話,是不是對您遺傳基因的侮辱?」
他故意說道,眼看著媽媽因為這句話漸漸緩和了神色,連忙將人推回門裡,一邊幫她順氣,一邊小心拉上門道:「我去上學啦」
「把心多用在學習上!別一天淨搞些沒名堂的事!」媽媽喊道。
「得嘞!」他胡亂應了一聲。
晚上等他回去,發現他爸竟然也在家,正在幫他媽盛飯。
「爸,你回來了!」他放下鑰匙和書包噔噔噔跑到桌前看了一眼,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這才哼著小曲兒去洗手。
飯吃的差不多了,爸爸終於頂不住媽媽的眼神暗示,開口問:「聽說你在學校談物件了?」
「…」季姜嘴裡正塞了一大口糯米糰子,嚼的正起勁,含糊應了一聲。
他爸試探著問:「是不是每天樓下等你一塊上學那個高個子姑娘?」
季姜拍著胸口,終於將東西嚥下去,喝了一口湯,「不是。」
他回答的太果斷,爸爸直接愣住了。
「不是?」媽媽臉色一凜:「不是,你天天和人一路去學校,走路上還打打鬧鬧的。」
「媽,你啥時候看見我倆打打鬧鬧了,欸?你看見我了咋不叫我?」季姜擦乾淨嘴,瞪圓了眼睛問。
媽媽抿了一下嘴,不說話了,又扭頭去瞪爸爸。
季爸爸只好開口繼續循循善誘道:「季姜啊,你看我和你媽媽,我倆從認識到確定關係,這心裡眼裡都只有彼此,這男子漢嘛,就要給喜歡的人安全感,你說我要是天天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