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第1/3 頁)
袁向紅這兩天正因謝茉氣不順。
外頭這兩天盛傳謝茉作為她跟白江河的媒人,他們倆人結婚時卻把人落下了,話裡話外透著責怪,覺得倆人“過河拆橋”、“吃水忘了挖井人”,這話她聽了雖然會不痛快,可不至於大動肝火,但昨天她一個心腹跟班卻躲躲閃閃地告訴她,有些對她極不利的揣測正暗搓搓發酵。
在她一再逼問下,終於從跟班口中拼湊出事情原貌。
原來上一則“過河拆橋”的流言傳開後,有好事者提出個問題,大概意思是不管是相貌性情還是家庭工作,謝茉都強出她不止一頭,為什麼白江河偏偏和她談物件,除非白江河眼盲,或是她使了手段逼迫白江河就範,白江河是個有目共睹的正常男人,那麼答案只剩後一個,由此得出,她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不仗義,不仁義,心狠手黑……
接連幾盆髒水結結實實潑她身上,黃泥沾身似的,她刮都刮不掉,而謝茉呢?
謝茉被洗得乾乾淨淨,清清白白。
傳言,白江河之所以讓謝茉遞東西給她,是因為白江河對謝茉餘情未了,便找了這麼個由頭去見心上人,有她作為遮掩,謝茉也沒猜疑白江河的用心,最後稀裡糊塗地被人造謠和白江河不清不楚,著實無辜倒黴。
袁向紅聽得差點背過氣去。
她不如謝茉了?!
這話直接戳了她肺管子,她平生最恨聽人說。
雖然她還沒找到流言源頭,但從最終的結果來看,她已斷定就是謝茉在背地裡搞的鬼。
說來也巧,她氣不順和手底下人下館子排解排解,罪魁禍首卻撞到她手裡,更巧的是,她特地替謝茉挑選的物件也在。
她知道以謝茉又清高又矯情的性子看不上二力,早早把二力推出來也會打亂她的計劃,但那又怎樣,她現在就是想羞辱謝茉,讓她灰頭土臉,讓她羞憤欲死。
虛假的客套幾近崩裂,袁向紅心頭火被恨意引燃,她要笑不笑地說:“外頭都說你是我和跟白江河的媒人,我倆能成確實得虧了你呢,有句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兒我也給做一回媒人,你不會不同意吧?你看,我把人都帶你跟前了,我這人心實可不搞嘴上主義。”
“誰不知道袁組長對朋友最夠意思。”
“就是,就是,袁組長有了好事從不忘咱們,咱們都承情,都感激。”
“總有那白眼狼,不識好人心。”一個留著□□髮型的年輕女孩子雙眉一緊,義憤填膺地斜瞥著謝茉嚷,“明明是自己拿工作當藉口,故意錯過向紅姐的婚禮,卻反咬一口,到處宣傳都是向紅姐對不起她,就算真的故意漏掉她又怎麼樣,又不是什麼牌面上的人,哼!”
謝茉睨了“□□”一眼,冷冷丟下句“事實勝於雄辯”,便不再理她,這位明顯屁股偏到天邊,捧袁向紅臭腳的頑固分子,給她解釋再多都無用,謝茉才不去跟這樣的小嘍嘍浪費口舌,擒賊先擒王。
謝茉掠
了掠飄到頰邊的鬢髮,笑笑說:“我那算什麼媒人,頂多算你倆感情的見證者。再說,做媒那是大媽嬸子們的專長,她們各個老成練達,我可不敢自比。”
倏地,她探身拿眼在袁向紅寡淡的五官上流連幾圈,笑眯眯地跟玩笑似的:“即使你長得著急,可心態跟不上啊,你啊,還欠缺生活磋磨歷練呢。”
“沒有人生閱歷託底,貿然做媒,容易湊出一對又一對怨偶。既然咱們要好,你自然希望我過得順遂吧。”
“所以,你也彆著急替人做媒,等哪天心態跟上長相了,再去給人保媒拉縴也不遲。”
直到謝茉最後提“著急”這詞,袁向紅才醒悟過來那句“你長得著急”到底是什麼意思,“著急”等同於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