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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沿著一條寬闊的大道走去，無數白刷刷的射電天文望遠鏡林立左右兩側，一個個紛紛指向天空。

過了一會兒，帕爾默轉換成一種平常談話聊天的語調：&ldo;你的故事早有人預言。在你之前，已經有人講述過。你必然已經意識到，就在你心靈之中的某個地方。可是你所講述的細節，在創世紀裡一個字也沒有提。當然不會提到。他們怎麼能夠知道呢?創世紀所記述的完全是雅各那個時代的事務。正像你所親眼見到的，完全是這個時代的事務一樣，是屬於我們這個時代。愛琳諾，人們會相信你所說的。成千上萬的民眾都會這樣。他們遍佈於全世界。我知道，這是出於……&rdo;

愛麗搖搖頭，兩人繼續前行，沉默片刻、相互無言。

最後帕爾默又繼續說：&ldo;那麼，好，不說了。我已經理解了。你不得不花費那麼多的時間。如果還有別的辦法，能夠讓事情進展速度加快，請你想辦法那樣做‐‐為了我本人的緣故。我們離新的千年，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rdo;

&ldo;我也看清楚了。耐心地等我幾個月了。如果到那時候，在π裡面仍然找不到任何東西，我就考慮，把那裡發生的一切公之於眾。在2001年1月1日之前。也許，埃達和其他人也願意把那些事講出來。怎麼樣?&rdo;

兩人默默無語返回，向百眼巨人工程管理大樓走去。噴水器正在澆灌著貧瘠的草地。兩人一步一步地繞過水窪在這樣乾旱的土地上，出現水窪似乎顯得異樣，顯得那麼不合時宜。

&ldo;你結過婚嗎?&rdo;帕爾默問。

&ldo;沒有，沒有結過婚。或許是因為太過於忙碌了。&rdo;

&ldo;曾經戀愛過?&rdo;問得太直截了當了，就彷彿公事公辦。

&ldo;半途而廢，有過幾次。可是&rdo;‐‐愛麗觀察了一下最近的天文望遠鏡‐‐&ldo;其中總是夾雜著那麼多的噪音，真正的訊號很難找到。那麼，你呢?&ldo;

&ldo;從來沒有過。&rdo;帕爾默的語調那麼平淡無奇。暫時停頓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附加了一句，&ldo;可是我有信心。&rdo;

愛麗決定不再追問下去，就讓這件事那麼含含糊糊的，兩人走上一段不長的樓梯，去察看百眼巨人的大型計算機主機的工作狀況。

《接觸》作者：[美]卡爾&iddot;薩根

(本書資料收集於網上，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第二十四章 藝術家的簽名

注意，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們不會總是在睡覺，但是我們總是在不斷地改變。

&ldo;我如今把一件奧秘的事告訴你們，

我們不是都要睡覺、乃是都要改變。&rdo;

‐‐《聖經&iddot;新約全書&iddot;哥林多前書》第15章，第51節。

宇宙好像是……按照數字確定的並得以井然有序，是由所有事物的創造者事先考慮和籌劃的;因為一切的模式都已安排妥當，就像有一份初步的草圖，遵照預先存在於創造世界的上帝心中那些佔有優勢的數字加以安排。

‐‐傑瑞薩的尼克瑪考斯1《算術引論》(大約公元100年)。

【1 傑瑞薩的尼克瑪考斯：新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哲學家、數學家。】

愛麗匆匆忙忙跑上療養所的臺階，在重新粉刷過的綠色走廊裡，間隔均勻地排列著空蕩蕩的搖椅，愛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