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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有些發青，咬著嘴唇很久，然後很傻地問，&ldo;我真的讓你這麼討厭？&rdo;

我硬下心腸，&ldo;不討厭，也不喜歡。&rdo;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沒有再說話。我自顧自攔了一輛車，對他揮揮手就走了。

車子發動，路燈下他淒涼受挫的身影突然讓我於心不忍，這樣做是否對向雲濤過分了一點？但是對沒有感覺的人我真的不能屈就，而且，如果愛情靠感動來成就豈不是太可憐了。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許多年前，是誰對我說過，&ldo;只要是拒絕，難免都會傷人。&rdo;

……

三第二天，我向園長請了幾天的假，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最重要的是補充睡眠。第一天，我連門都沒有出，陶言偉打了幾次電話讓我去看夏磊，我都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我不知自己在躲什麼，中學那段記憶不暗淡也談不上光彩，或許我真的很要面子，不想以自己現在的落魄去襯託他的輝煌。我翻了前段時間關於房地產的報紙，夏磊的名字頻頻出現，他陽光般的笑容很是引人注目。

電話鈴又響了，來電顯示，陶言偉。我躺在床上痛苦地捂住耳朵，想還有哪些理由沒有說過。

&ldo;我頭好痛。&rdo;那邊還沒出聲，我就有氣無力地說。

那邊停了一下，一個很陌生的聲音，&ldo;那正好，上醫院的時候順便來看我。&rdo;

我愣了半晌，&ldo;你是……&rdo;

&ldo;怎麼聽不出老同學的聲音了？&rdo;說話的人似乎略帶笑意。

&ldo;夏磊？&rdo;我心裡一驚，直覺告訴我是他，他找我做什麼，責備或是嘲弄？

&ldo;是我，這麼多年沒見，你還好嗎？&rdo;

&ldo;我……很好，我現在……幼兒園老師。&rdo;我覺得舌頭打結，語無倫次地說。

&ldo;不錯，我記得你以前每次寫關於理想的作文，都說要當老師。&rdo;

我苦笑，那是因為除了老師這個職業，當時的我對什麼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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