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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鵝只是低下頭,拿軟乎乎的頰毛蹭了蹭這塊小甜餅的臉。
向秘書看著小沙總躺在床上一臉幸福還不願醒的模樣,終是跟著他一起彎了嘴角。小沙總一連發了好幾天的高燒,次次都是半夜熱得能煎蛋,白天又會降下去。
於是,向秘書成為了一名出色的時間管理大師,白天辦公應酬,晚上回來照顧病號,幾乎沒能好好打個盹。
不過還好,剛才醫生臨走前說小沙總的燒已經完全退了,過一會兒就能醒。
向秘書透過半拉著的窗簾看到了濃稠夜色裡高懸的月亮,彎彎的鐮刀變成了割人心腸的兇器。哦,原來是網抑雲的時間到了。
向秘書看著小沙總的臉,突然就想起前幾天他剛被撈起來時的樣子。那麼毫無防備地縮在自己懷裡,那麼自然而然地扣住自己的肩膀,像羊羔、像小鹿、像剛出生沒幾天的奶貓,乖順又聽話。
向秘書不止一次覺得,小沙總在自己這裡好像根本不需要留心眼似的,一點不怕自己吃裡扒外、別有用心,雖然老是企圖用嘴把自己踹出二里地,可身體卻習慣性向自己這兒靠近再靠近。
對小沙總而言,自己莫非是他潛意識裡的避風港?得多大的心眼兒才能做到這麼愣啊,要是自己品格沒那麼高尚,早就夥同對家把小沙總害了百八十遍順便晾曬風乾做成罐頭了。
不行,等小沙總醒了,還是要好好強調一下防備心的問題。
小沙總睡著的時候和平時不太一樣,頭髮軟軟地塌下來擋住了飽滿的額頭,一瞬間返老還童(劃掉)劃破了時光塵封回到了學生時代的樣子。一張臉因為無須刻意裝酷而顯得非常軟和,或許是因為在被子裡捂得熱了,兩頰有些薄薄的紅色,蘋果肌飽滿透亮到像是剛剛打了一支美容針。
真是讓人難以設防的天使長相啊。
不老實的向秘書心口一熱,關掉腦中理智的閥門,伸出手去碰了碰小沙總嘴角斜下方的那顆小痣。
「唔……」
沙狄傲感覺到口渴,動了兩下眼球終於轉醒。他微微張開眼睛適應了一下環境的光線,繼而慢慢將視野聚焦在床邊的男人身上。
已經脫離髮膠約束的野生髮型、不受領帶控制的半敞領口、完全失去職業素養的火辣眼神——
自己生病的這段時間,那個時刻保持最佳狀態的細節控向秘書是被掉包了嗎?
向天歌扶著小沙總坐起來,關心道:「還有哪裡不妥當嗎?」
沙狄傲拿十分複雜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面前人一圈,說:「我沒了,但我覺得你不是很妥當。」
向天歌歪了下頭:「是嗎?」
好恐怖,莫名其妙還來個歪頭殺。
真煩人,一覺醒來大白鵝飛走了,熟悉的秘書也不見了。
沙狄傲的嘴一開一合了大半天,終是沒說話,垂下頭扮思想者,卻意外發現自己身上穿著舒服的睡衣,身體的每一處肌膚都是乾燥清爽的,完全不像在病中掙紮了幾天的人。
他又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書桌上堆著的檔案,突然什麼都明白了。向秘書把所有工作都處理好了,還要在這盡心盡力照顧自己,怪不得搞成了這個鬼樣子。
沙狄傲對上那雙蓄滿疲憊卻仍在刻意釋放光亮的眼睛時,心裡一瞬間不是滋味。這久違的眼神衝擊,像極了他第一次遇見向天歌時後者的樣子。
也是這樣無辜中帶了些逞強。
向秘書見對方網路故障半天沒給個訊號,忍不住抬了下眉毛,意為催促和詢問。
小沙總有些不自然地蹭了蹭睡褲,說:「給你加工資。」
沒有一個打工人能夠抵擋加薪的愉悅,向秘書也是一樣,他立刻諂媚地開始拍馬:「謝謝老闆。」
沙狄傲看懂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