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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不聽話的毛病老不好,多半是廢了,快用向秘書牌言聽計從膠囊【1】。
小沙總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低氣壓,險些有點喘不過氣:「怎麼了?」
他的秘書剛剛還對著自己濃情蜜意,怎麼一下子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開始搞起冷暴力了?這麼陰晴不定,得是早更吧,這一定是早更吧?
小沙總再怎麼粗神經也覺察出一言不發的向秘書是生氣了,他有些茫然,卻下意識地晃了晃被對方緊緊捉住的手,語氣也放緩了幾分:「怎麼了,嗯?」乖覺,討巧,確實是花了耐心去哄人的感覺。
然而向秘書根本不吃這套,小沙總眼睜睜地瞧著他好像觸電一樣立刻撒開自己的手,扭過頭走向身後的酒店人員堆中,取來一柄小工作斧,面無表情地砍向圍欄上的鎖。
金屬與金屬碰撞發出的「咔咔」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詭譎,小沙總看著向秘書那副沉默又咬牙切齒的模樣,心想著這斧頭很可能下一秒就要給自己開瓢。
這得是多大的血海深仇,才能讓自己的秘書起了弒主的心思。小沙總伴著那恐怖的坎鎖聲連連後退,冷汗流了一後背。
「噹啷」一聲,手指粗的大鐵鏈被劈開,向秘書就這樣單手拎著斧子,一步步朝他的上司走去,像植物大戰殭屍裡重磅出擊的伽剛特爾【2】。
不知道為什麼劇情往生化危機方向發展的小沙總惴惴不安,只知道面對向秘書的突然病態,他抖得比產陽光的黑臉向日葵還頻繁。
向秘書幾步衝過來,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把小沙總當粽子裹,做完這個動作之後不忘重新撿起剛才扔到了地上的斧子。
……咋的,還對這斧子念念不忘呢是吧?非法持械是要被拉去坐牢的!
小沙總有些害怕地嚥了口口水,不安分的小腳再次向後挪去。
於是一個前進,一個後退,兩人在泥濘不堪的工地裡跳起了沒有協商好的探戈,場面一度十分滑稽。
終於,這場逃跑以小沙總後背撞樹而被迫終止,面對著只離自己半步距離的向秘書,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害怕。
「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小沙總伸出手指了指向秘書右手緊握著的兇器,「放下屠刀,世界和平。」
向秘書的食指敲了下斧子的木柄,沉悶的聲音極具威懾力:「可是我覺得現在十分需要有點可以脅迫您的東西。」
小沙總額角下起了泥雨:「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了嗎?」
向秘書沉默了幾秒,嘴角扯出一個有點陰玩味弧度,像是專門釣小沙總一個人的魚鉤:「扔掉也可以。」
他將斧子拋到了一邊,緊接著抬起雙手嗖一下撐到了小沙總的耳側兩邊。「那就得換成這樣。」向秘書的氣息彷彿春天第一縷南風,吹得小沙總輕飄飄的。
猝不及防被秘書樹咚了的小沙總手指腳趾同時蜷縮,一個開始撓樹皮一個開始造豪宅。
救命!艾左思是不是已經痛下毒手,把他的秘書改造成了妖魔鬼怪啊!
「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衝動。」向秘書的手向下滑了幾寸,撐在小沙總的脖側,彷彿用點力夾住就能截斷他的呼吸,「有什麼問題我來出面,你這樣盲目亂狙只會讓自己受傷。」
「大冬天出門就穿個浴袍,著涼也是會出人命的你不知道嗎?」
向天歌越說越激動,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直接把小沙總給吼懵了。
「但凡艾左思心裡頭良心再泯滅那麼一點,現在來路上的不是120救護車,而是殯儀館的靈車!」
「我要準備的不是怎麼安撫你的心情,而是為你盛大道別禮擬好賓客名單!」
向天歌說著說著,喉嚨就有些刺,像是吞了個沒剝掉栗苞的栗子, 聲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