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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突然發火,讓屋子裡一群人都頓了下,牧雲閒道:「照你所說,你罰他們,是因為申貴人沒有規矩,這些下人要代她受罰,可朕進來,你插了幾次話了,你便有規矩?」
楚青青嚇了一跳,跪在地上,張口結舌:「是臣妾錯了!」
牧雲閒坐下,沒理她,先讓人把外面跪了一地的宮人帶下去換衣服喝藥,說了好一陣,一盞茶都快喝完了,才又看向楚青青:「你說,你是哪錯了?」
楚青青道:「臣妾不該……不該插話,是臣妾失禮了……」
她看的出牧雲閒是真的惱了,將一堆話在腦子裡過上一遍,想著翻盤,她急道:「臣妾氣,是……」
「誰管你為什麼生氣?嗯?」牧雲閒又一次打斷了她的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朕是為什麼不高興。」
楚青青不由得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他。
「宮中是有規矩不假,但那也是為了讓人知理,維護制度用的,哪像你,把規矩玩出了花來,竟是彷彿在享受折磨人的感覺。」牧雲閒慢條斯理道:「朕一進來就覺得不對,你那表情,朕看了都覺得發寒。要是生在前朝,你怎不得是個吳訓那般的酷吏。」
這是用了典故,楚青青一時還沒想出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像原住民般,對一些小故事耳濡目染,一下子就能反應過來。只是她一眨眼的功夫,整間屋子裡的人都跪下了。
牧雲閒這話,說的太重了。吳訓是誰,是憑著酷吏身份,在青史上留名的人物,名聲最重的時候,可治小兒夜啼。
「皇上!」楚青青遲鈍的腦子終於轉了起來,上前幾步,想要抱住牧雲閒的腿:「臣妾沒有!臣妾……」
牧雲閒使了個眼色,他身後的太監趕緊讓人過來,把她拉到一邊去了。牧雲閒慢慢道:「你怎麼沒有,嗯?朕記性比你好點,宮中規矩,哪有專門要宮人在冰上罰跪的。看你這麼重規矩,你宮中的僕役不該連你門前的冰都清不乾淨吧,這是你特意要人潑的麼?」
「且,你怎麼到現在還在狡辯,先與朕認個錯,有那麼難麼。」牧雲閒道:「蛇蟲鼠蟻也有父母,也知道痛,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呢。看他們受罪,你便能這樣忍心麼,你怎就不想想,他們入宮來服侍,與家人骨肉分離,已經是有多苦,你怎麼就忍心折騰他們取樂呢。」
牧雲閒慢條斯理的幾句話,已經把事情說的嚴重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指責妃嬪德行有瑕,這是何其嚴重的指責,楚青青在宮裡好歹也呆了這麼長時間,越想牧雲閒的話,她臉色就越白上一分。
折騰申貴人身邊的下人,說她是取樂,也對,也不對。她是有擦邊的嫌疑,但細細追究,也不至於這樣說,皇帝這樣做的唯一理由,就是真的厭惡了她了。
「朕記得,你不也是宮人出身嗎,他們活的有多苦,你應該比這屋子裡的人都清楚的多,熬到了嬪位,自認為出了頭,你就能忘了本分麼。」牧雲最後道:「你好好想想吧。」
「皇上……那……」申貴人急道:「那她說要將他們都……」
「這就不幹朕的事了,你找皇后去。」牧雲閒微笑道:「宮中的大小事宜,本來都該由皇后做主,和朕就沒有什麼關係了。對了……」牧雲閒突然想起了什麼:「你那闖了禍的貓兒呢?」
申貴人:「啊?」
她的大宮女趕緊叫人去抱貓。
弄出了這麼大的事,那隻貓居然還好好的,就是受了點驚嚇,聽人說喝了點水它就睡著了。現在正窩在一隻小籃子裡,睡得正酣。
牧雲閒道:「把貓提上,還有……」他指了指後面的一個小太監,道:「你和朕走。」
那小太監就是剛才在外面跪著,然後被牧雲閒叫進來的那個。牧雲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