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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狗。」
……
那邊年輕人的話題說著說著就跑偏了,這邊管夢青和顧東作為家長更擔心顧宜樂的身心狀況,一人一邊握著他的手。
「我的兒,遭大罪了。」管夢青哭了。
「都怪爸爸不好,當初要是早點接受,早點收集證據把那傢伙告上法庭,你也不會……」顧東也要哭了。
當事人顧宜樂全場最鎮定,哭笑不得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就身上磕破點皮,養幾天就沒事了。」
對於真心待他好的人,顧宜樂向來只記好不記壞。再者當年事情鬧得那麼難看,先是被同性綁架再是暴露性向,一般的家長如何受得了?
能有願意查閱資料、學著接受孩子性向的開明父母,已經是多少人求不來的幸事了。
父母抹了會兒眼淚,欲言又止,看樣子還有話要說。
梁棟和其他三人識相地出去了,門帶上,管夢青湊近了點:「兒啊,小梁平時管你叫什麼?你都叫他老公了,他怎麼也不表示表示?」
顧東也瞎著急:「爸爸瞧著他人高馬大的,力氣肯定不小,平時不會家暴你吧?」
顧宜樂:……
果然是親爹親媽。
待到病房裡只剩兩個人的時候,顧宜樂把來自父親的擔心轉達給了當事人,梁棟聽完迷茫了片刻,然後搖頭說:「我不會對你使用暴力。」
「我不信。」顧宜樂撇嘴耍賴,「我都看見你打譚遷了,那麼沉的鐵椅子扛起來就照著他腦袋砸。」
梁棟忙碌一夜,都快忘了自己幹過什麼了,聞言稍稍回憶了下,說:「他欺負你。」
不知怎麼的,顧宜樂的淚點又冒了頭,並長在了奇怪的地方。被譚遷綁到那個可怕的屋子裡沒哭,打鬥中撞到頭蹭到胳膊也沒哭,這會兒從梁棟口中確認自己捱了欺負,顧宜樂強打的精神和偽裝的堅強土崩瓦解,化作一捧細軟的沙。
他張開雙臂要抱抱,梁棟便起身上前擁住他。
泛紅的眼眶埋在梁棟胸前乾燥的布料裡,顧宜樂突然開始後怕,如果他醒得不夠早,如果他沒有拼命反抗……
顧宜樂閉上眼睛,阻止自己去回想那些骯髒的片段,忘掉那些曾經設想過的可怕場景。他現在抱著的是全世界令他最有安全感的人,他可以什麼都不怕。
「你好兇哦。」顧宜樂還是譴責了梁棟的衝動行為,然後再給一顆甜棗,「不過也好帥,特別an……人家喜歡死了嗚嗚嗚。」
陽光明媚的清晨,藏著許多小秘密的顧宜樂終於願意敞開心扉透露一二,將過去的事講給梁棟聽。
不是他想講,是事情發展到這份上不講不行。饒是如此,他還是有選擇性地省略了部分細節,只講了大概,包括譚遷當時是如何借和他做朋友接近,又對外抖露了他的性向以作威脅。
梁棟的反應比想像中冷靜,似乎早就聽說過這些事。顧宜樂難得敏感一回,問:「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所以給我安排保鏢?」
「嗯。」這回梁棟承認了,「上回你在酒吧被人偷襲,我就擔心你再遇到危險。」
顧宜樂總覺得哪裡不對,又抓不到頭緒:「沒別的了?」
梁棟坦然面對他的質疑:「比起被你不理解,我更怕你受到傷害,所以就算是多此一舉,我也必須要做。」
顧宜樂又被他一句話說得心軟:「誰不理解了,誰說多此一舉了?要不是保鏢在,昨天我就……」
握著顧宜樂的手掌驟然收緊,看似鎮定自若的梁棟一改常態,承受不了這種假設的結果般,攥緊了顧宜樂的手。
「沒事了,都過去了。」安慰顧宜樂的同時,梁棟也在安慰自己,「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