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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我不想放你走，有太多事，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rdo;

楚荊停住腳步，他知道，西月岐芳出手阻攔，今日是無論如何走不了的。

&ldo;好，我們留下，煩請替舍妹請個大夫。&rdo;

楚荊看了一眼素婉，她避開了他的視線，悄然退到西月岐芳身後。

西月岐芳上前，將楚蘅抱起：&ldo;跟我來。&rdo;

楚荊暗自嘆了口氣，這一次仍舊無法避開嗎？

月已偏西，今夜不知為何卻難得沒有下雨，院子裡燈火通明，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ldo;主上，夜已深了，屬下已命人照顧溫陽，您早些回屋休息吧。&rdo;

坐在床前的人卻似乎沒有聽見燕雀說話，他伸手碰了碰對方蒼白的臉龐，似在自語：&ldo;真是個傻子，命不要了也要往我跟前湊。&rdo;

躺在床上的人氣息微弱，他腿上、背上、肩上、臉上哪處不是傷痕累累，偏偏這每一道傷都是為他所受。

&ldo;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愚笨的人。&rdo;

雖是責備，語氣卻一脈柔情，字字充滿憐惜。

見他如此，燕雀心中卻暗生隱憂：溫陽身份不明，可主上已對他完全放下戒心，若是他日他生了疑心，於公於私，對主上都是一場災難。

不過，若真的查明他是蘭若餘孽，即便違抗主人命令，她也不會毫不猶豫地除掉他！

&ldo;…水…水…&rdo;

不知是夢囈還是他真的渴了，雖然閉著眼睛，他卻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燕雀折身取了水杯，顧雪衣卻將她打發出去：&ldo;今夜我便歇此處，你們都退下。&rdo;

燕雀嘆息一聲，轉身而去。

顧雪衣讓溫陽倚靠在自己肩頭，給他餵了些水，片刻後，他微微睜開眼睛。

&ldo;醒了麼，可覺得還好？&rdo;

溫陽腦中一片迷濛，鼻息間卻傳來陣陣冷香，這香氣讓他立即驚醒過來。

&ldo;主人！&rdo;

他想要坐起身，頭卻突然眩暈，又不得不倒回他的懷抱。

顧雪衣感受到他在微微發抖，心中有些不悅：&ldo;我很可怕嗎，你為何總是怕我？&rdo;

溫陽慌亂地搖搖頭，他想要解釋不是這麼回事，可卻怎樣也表達不好。

&ldo;不…不是…我…&rdo;

突然想起之前顧雪衣在張翼面前所受的屈辱，他大驚道：&ldo;主人，你有沒有事？&rdo;

顧雪衣看他緊張地檢查自己是否受傷，嘴角一彎，心中竟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ldo;我縱是有事，你救得了我嗎？&rdo;

聽他如此說，溫陽以為他被那惡賊所辱，悲從中來，急得落淚：&ldo;對不起，溫陽沒用，溫陽沒用，我去殺了他！&rdo;

眼看他就要翻身落地，顧雪衣一把將他帶回懷中：&ldo;你這個樣子殺得了誰，刀也不能拿的人，你能殺誰？&rdo;

顧雪衣的話字字落在他心間，他恨自己著實沒用，扶在他肩頭低聲嗚咽：&ldo;主人…主人…&rdo;

他心中難過憤恨，泣不成聲，顧雪衣心中卻覺得甜蜜。

&ldo;好了，別哭了，我沒事，剛剛都是騙你的。&rdo;

溫陽立即止住哭聲，抬起臉來：&ldo;真的？&rdo;

顧雪衣見他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