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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把本子推到他面前：&ldo;你不是這個宿舍樓的學生吧，給我看看你的學生證，順便登記。&rdo;

蔣東川把自己的證件扔給他。

大爺看了一眼那個黑色的皮套，伸手拿起來開啟，一個碩大的國徽差點閃瞎大爺的老眼。

&ldo;別到處傳。&rdo;蔣東川把登記好的本子推回去，從大爺手裡抽回證件。

大爺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急忙點點頭：&ldo;402宿舍在4樓東頭，出事之後幾個學生回家了，現在應該只剩兩個人。&rdo;

蔣東川點點頭：&ldo;謝謝。&rdo;

他順著臺階走上去，一路上看見穿著褲衩的年輕人抱著臉盆在走廊裡走來走去，偶爾經過幾個宿舍門口，裡面還傳來不怎麼宜人的氣味。

上了四樓，找到402。

&ldo;咚咚。&rdo;他抬手敲門。

眼前的門沒反應，倒是對面碰巧出來個男生，看見他杵在門口，好心說道：&ldo;你找誰？他們宿舍的人都出去了，現在可能沒人。&rdo;

蔣東川看了一眼門鎖，沒說話，繼續敲。

&ldo;你是誰的家長嗎？&rdo;

男人不理他，男孩也沒覺得有什麼，反而湊了上來：&ldo;你是不是張肖凡的家屬？&rdo;

聽到他說張肖凡的名字，蔣東川敲門的動作頓了一下。

&ldo;你和他很熟嗎？&rdo;

男孩一愣，然後撓撓後腦勺：&ldo;我和他只是同班同學，一起打過兩次遊戲，算不上很熟，他們宿舍的人倒是跟他關係都不錯，平時也是他們一起玩，偶爾缺人才叫上我。&rdo;他問，&ldo;您是他的什麼人？&rdo;

蔣東川：&ldo;我是他表哥，他爸媽今天來了，現在在輔導員辦公室，讓我先過來收拾收拾他的東西。&rdo;

&ldo;那你倆長得挺不像的。&rdo;男孩點點頭，表情突然有些惆悵：&ldo;昨天晚上還聽見他在宿舍裡生龍活虎的吵架，誰能想到……&rdo;

&ldo;昨天晚上？&rdo;

&ldo;嗯。&rdo;男孩點點頭，&ldo;大概七點多吧，我正好剛吃完飯回來，就聽見他們宿舍吵架來著，吵得還挺兇的。&rdo;

蔣東川如有所思：&ldo;可你剛才不是說他和舍友玩兒地挺好的嗎？&rdo;

&ldo;應該也只是偶爾吵架吧。&rdo;男孩說，&ldo;這幾天凡哥和女朋友分手了，大概是心情不太好。&rdo;

兩個人正說著，蔣東川背後突然傳出了開門聲。

&ldo;咔嚓咔嚓。&rdo;一個雞窩頭穿著只穿著短褲拖鞋的男生出現在蔣東川面前。

和蔣東川聊天的男孩一愣：&ldo;晨哥？你在宿舍啊。&rdo;他聳肩，&ldo;既然你在，那我走了，這位是凡哥的親戚，來給他收拾東西的。&rdo;

&ldo;你是張晨吧。&rdo;蔣東川進了門，把門從裡面關上，&ldo;我是區分局的警察，我姓蔣。&rdo;他把證件遞給他。

張晨接過證件看了看，臉上沒什麼表情：&ldo;你不是張肖凡的親戚？&rdo;他指了指中間的下鋪，&ldo;那張床是張肖凡的，你要是不嫌晦氣就坐那兒吧。&rdo;

&ldo;上午我的同事來的時候你不在。&rdo;蔣東川掃了一眼面前的床，毫不在意地坐下。

&ldo;哦。&rdo;張晨眼中還有幾分剛睡醒的茫然，&ldo;上午有課，我上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