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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段大夫了。」葉玉好奇妙晴她們怎麼還沒回來。
段雲知交代完了,卻也沒有立即離開,他想著自己剛剛進來時,這個女人那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就沒有辦法挪動腳步,可也知道自己若是在這裡她就絕對不會輕易示弱的。
他沒有一個可以理所當然地把她抱在懷裡安慰的身份。
明明做了這麼多年的影子了,卻沒有一刻像這樣,清楚地感受到不甘在心裡瘋狂蔓延。
「夫人,」離開之時,他背對著葉玉開口,「若是想哭,就哭吧。」
葉玉毫不意外自己的情緒會被這個人發現,她知道這是個多麼敏銳的人,卻意外自己心理防線剎那間的崩潰。
她從來沒對人說過,她有多恨,恨葉家滿門無一倖免,恨自己所受的每一分屈辱,恨與季寧的每一分隔閡,恨自己的無能。
她就是懦夫,才這麼期待著死亡。
可是,若不是季睿,若不是季睿,被阿寧叫孃的,受了傷就會被阿寧緊張的,就該是自己。
是季睿,硬生生剝奪掉了她唯一的念想,她怎麼會不恨?
段雲知立在門口,聽著裡面偶爾傳出的帶著壓抑的嗚咽。明明是再細小不過,卻彷彿落在他的心尖上。
袖中的手被捏得泛白,他也只能這樣站著,用這樣的方式,陪在這個人旁邊。
作者有話要說: 火葬場已經坐不住,在自己趕來的路上了。我在準備幫季睿和兒子簽收。
第22章 探望
戲臺子倒塌了這麼大的事,季睿卻直接下令不予追究,連老夫人都極為不滿地跟他爭執了幾天,到底是沒坳過他。
當然,這些事情葉玉也只是聽說,她就只是在自己院子裡安心養傷。
段雲知說的沒錯,葉玉用了他的藥膏,沒幾天就基本上能正常走路了。
期間一直不見影的季星華還來看了她。
葉玉想到除夕夜都沒看到這小叔子在,不由問他:「你這段時間是去了哪裡?」
季星華叫苦連連:「大嫂你是不知道,這大過年在家簡直就是災難,誰都想往我身邊塞女人,我只能出去避避風頭。」
葉玉好笑:「你能避得了幾時?還能一輩子不回家不成?」
這也是開玩笑,誰知季星華聽了卻正了正臉色:「成親有什麼好的?我若是成親了,必然會全心全意對我娘子,那就沒有自由了。」
葉玉沉默了,她也知道季星華看起來沒個正形,但認真起來,是真的會全心全意的。
所以才不會輕易交出真心吧?她恍惚間有一瞬間的愣神,想著若是自己年輕時也能有這個覺悟就好了,便也不再過問這事了。
「你自己的事,還是得自己拿主意。」
季星華又陪著她說了幾句話才離開,出門時正好碰到了妙晴從外邊回來,正在抖落身上的雪花。
「妙晴姑姑,你這是從哪回來的?」
「喲,是二爺啊?」妙晴本來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沒表情的臉,在看到季星華後露出了笑意,「倒是有些日子不見您了,夫人塗傷的藥膏沒了,奴婢剛剛去取了。」
一聽是葉玉的事情,季星華也嚴肅了些:「我在家的日子不多,大嫂可就麻煩你了。」
妙晴被逗得直樂:「這是說的什麼話?奴婢照顧夫人還不如應該的。」
她又親自將季星華送出了院子才折返回了屋裡。
「夫人。」妙晴進來後就關好了屋。
「回來了?」葉玉招招手,讓她坐了下來。
妙晴挨著她坐下,這才向她匯報自己被交代的事情:「奴婢託了人才能進了那院子看,那天戲臺柱子斷裂的地方,整整齊齊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斷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