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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九枝先我一步，將正屋窗子撞開。等我們倆跳進去，繩索已經把黑氣團團捆住，一旁許夫人跪坐地上，懷中緊抱正在嚎哭的男童。

那黑氣仍在劇烈掙扎，無奈繩索越收越緊。我不作遲疑，回憶著我爹書上寫的立獄考邪基本之法，在黑氣周圍一連畫下八道咒。黑氣扭動起來，但似乎自知絕無可能掙脫，從內裡深處發出一陣尖利的呼號。

剎那間，我自它扭曲的形象裡，窺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一個女童。

五

事情至此，我差不多已猜了個大概。

&ldo;孩子在哪?&rdo;我移步祠堂外，冷眼看著許如白問。

許如白默不作答，整個人還是癱著，額頭一遍遍撞地。&ldo;作孽啊……作孽啊……&rdo;他喃喃自語。

九枝從後面拍拍我，為我指了指祠堂裡的地板。

那黑氣一出，不知怎的日頭就能照進祠堂內了，我才發現，祠堂中央，有幾塊木板不太尋常，似是掀起之後又重新蓋上去的。

我帶九枝過去。他把手放在那幾塊木板邊緣，手指尖居然生出了細細的藤綠枝條，輕而易舉就將木板撬了開來。

看我詫異的眼神，九枝笑笑，一臉神秘。

不過我也無心琢磨這些。木板一開，又是一股冷冽寒氣，木板下被人挖了一個方洞，洞內擺著一具小小的棺柩。

棺柩的長度，恰恰能存得下一個半大的孩子。

我不敢再開棺柩了，心仿若被人揪住一般疼痛。她還那麼小啊……

&ldo;給我起來!&rdo;我大步走出祠堂，一把拉起許如白。

許如白還是低著頭，毫不反抗。&ldo;說吧，&rdo;我強忍著怒火，&ldo;孩子……什麼時候死的?&rdo;

眼前這個令我生厭的男子，突然掩面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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