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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過程總體比較順利,除了拍攝某一場戲時被當地一群穿著西裝的人警告過,那群人惡狠狠地說「不允許在我們的地盤舉起鏡頭」,但戴維沒放在心上,該怎麼拍還是怎麼拍,他無所謂地想,那群人總不可能把整個劇組端了。
戴維瞭解電影,卻不瞭解這片土地的勢力劃分。
第一場親密戲把稽雁行難住了,尺度倒也不大,只是擁抱著接吻,用柔軟的唇去感受彼此的體溫,可看著眼前的斯特萊默,稽雁行無論如何也沒法把自己想像成程繁。
再又一次ng後,稽雁行滿懷歉意道:「抱歉,我想我需要再調整一下。」
斯特萊默沒說話,沉沉地注視著稽雁行,他對戴維說了句話,然後把稽雁行拉到角落:「還記得我們在小徑上看到的那對伴侶嗎?」
「嗯?坐在樹邊那對嗎?我記得。」
在海德堡的第二天,走過一個拐角時,稽雁行和斯特萊默碰見一對正在接吻的中年伴侶,那對伴侶對陌生人的到來毫無反應。
「你不希望周圍有人嗎?」
「嗯。」稽雁行點了點頭,耳尖有點紅,「我以前沒有拍過吻戲,我不太習慣那麼多人圍在我們身邊,看我們……接吻。」
「把他們想像成樹就好了,我們此刻腳踩的路,和我們在海德堡走過的路,是一樣的。」
跨過了吻戲的坎,拍攝計劃井然推進著,戴維宣佈了一個訊息,劇組將在三天後前往下一座城市拍攝,而整個劇組也將擁有寶貴的半天假期。
在離開卡塔尼亞的前一天,稽雁行獨自走上街頭,最後一次用腳步丈量這座城市,或許卡塔尼亞和美好相差甚遠,但他卻格外喜歡這裡的真實,也喜歡當地居民隨心所欲的生活態度。加群q1239227180
忽然,稽雁行頓住腳步,扭頭看了眼身後,身後是往來的行人,沒有異樣,但他卻莫名覺得背後發涼,像被盯上的獵物,天色漸暗,街道的行人越來越少,當走到一個無人的拐角時,稽雁行決定不再前進。
他已經和這座城市好好道別了,太晚了,他該回去了。
手機發出新訊息提醒聲,不用看也知道是阮鈺發來的,不知阮鈺受了什麼刺激,每天都用文字和圖片分享日常,偶爾夾雜著照片,但同時阮鈺又很聰明,尺度把握得當,不至於引起稽雁行的厭煩。
阮鈺的分享日常,與其說分享,不如說是匯報,他像是匯報工作一樣匯報自己的日常,用一種隱晦的方式對稽雁行說「我在好好工作,沒有做多餘的事,更沒有做壞事」,而每天的「晚安」也是在說,「我很想你。」
每天晚上稽雁行都會回復一句晚安,像個檢閱士兵的長官,每次回完晚安,稽雁行總長長地嘆一口氣,他是有血有肉的人,阮鈺當初到西藏找他,後來又陪他去夏威夷散心,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可要說更深的感情,似乎也不太確定。
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既沒辦法徹底拒絕阮鈺,又始不過心裡的坎,他不知道阮鈺對他的感情到底又多深,更不知道這份感情能持續多久。
畢竟他在阮鈺身上吃過一次虧了,在再度踏入這條河流之前,他要確保自己能完好地走出來,或者說,確保這條河永遠不會幹涸,永不停息地流淌。
忽然,身後傳來不明顯的腳步聲,稽雁行呼吸抑制,腳上加快速度,腳步聲越來越明顯,稽雁行不敢回頭,他開始奔跑,身後的人也奔跑起來,一陣天昏地暗,稽雁行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第二天一早,《the last sur》劇組在越好的地點集合,準備動身前往下一個拍攝點,工作人員清點著人數。
「戴維,或許你看見稽了嗎?」斯特萊默皺眉走上前,半小時前發過去的訊息沒有得到回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