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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慕容狐。」刑刃說,「他一定不能接受這麼不優雅的死法。」
裴子浚有些好笑,自家舅舅怕是腦袋有些毛病,無論什麼案件,他先判斷都是不是慕容狐乾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惦記著慕容狐惦記得要死似的。
這時那具男屍已經檢查出了死因,確認了是被人活活開腔破肚的。
手段極其殘忍。
唐府的家眷早就已經開始呼天搶地,因為男屍出了檢查出死因,也確定了身份。
那具男屍翻過身來,才發現,那才不是什麼奴役,而是唐府的少爺——唐豐。
「豐兒,是誰這個殺千刀的,害死了我的豐兒。」
「我的豐兒,本來就出眾,一定是他們嫉妒我的豐兒,老爺說要把唐家交給我的豐兒,他們就害死了我的豐兒。」
謝珉行聽著這女人嚎得土地抖三抖的,心裡不免好笑,這倒是親娘眼中無賴兒,你們家豐兒這樣讓人毫無印象的出眾也能說得理直氣壯,不過這樣毫無印象也讓人惦記上了,果然還是出眾的很。
裴子浚擰著眉,似乎在認真在思考案情,他認真起來的模樣,倒是比刑刃更像個捕快,「舅舅,你覺不覺得他的肚子太癟了,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謝珉行覺得裴子浚這個傻小子有趣,成年男子的肚子不是癟的,難道還要在裡面裝一個娃娃嗎?
「是奇怪。」刑刃竟然認同了,讓手下檢查第二遍。
在他們第二遍檢查身體,果然發現的端倪——唐豐的屍體,開腸破肚的肚子雖然已經亂七八糟的,可是五臟俱全
……唯獨……唯獨少了一顆心臟。
這時候,旁邊的婦人突然尖叫起來,那詭異的叫聲又尖又高,幾乎劃破整個天際。
「一定是……那個丫頭,她回來報仇了。」
「豐兒說要取她一顆心,現在她回來了……來取豐兒的一顆心臟了。」
「哈哈……也是在這顆石榴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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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刑刃問。
這是唐家名義上的主人,唐振翎才開了口,「蠢女人,你不要胡說,閉嘴。」自從家變以後,唐振翎的話已經不怎麼有威信了,可是如今女兒不在,他這個唐門家主還是有些餘威的。
誰也不敢啃聲提半個字。
天還遠沒有亮起來,刑刃把無關人員遣散了,勘測完現場,收斂了屍體,準備回去睡覺,這個時候,他發現除了他們家那個礙事的侄兒和他那個一樁菩薩似的朋友,還有一個人沒有走。
是唐府的管家唐阿旺。
唐阿旺相當年輕,卻已經是唐府的管家,看上去超乎年齡的精明能幹,他這樣留下來,甚至背棄了主人的命令,想要幹什麼?
「說吧,你想要告訴我們那個丫頭的事?」
唐阿旺點點頭,卻說,「她不是那個丫頭,她是阿輕,很久之前被豐少爺害死的。」他說到這裡聲音忍不住哽咽,他似乎和這個女孩有一段淵源,才忍不住紅了眼眶。
「阿輕和我一樣,是家養奴,」奴僕分為兩種,一種是後來賣身為奴,贖了賣身契,就能成自由人,而家養奴,是奴僕的孩子,生下來註定要一生為奴,「可是阿輕不甘心,仗著自己長得還算好看,便以為豐少爺會真的喜歡她,會娶她,可是她這樣天真。」
「那些紈絝子弟的少爺又值得幾分錢呢?」
「後來呢?阿輕姑娘怎麼會死?真的取了她一顆心嗎?」
「那一年誅魔之戰後,唐門損失慘重,老爺也中了魔教的一種異毒,傳說需要人活的心臟做藥引,那時三小姐在戰場上,家中無人主事,柳姨娘,也就是豐少爺的娘隨便一點,就點中了阿輕……其實她是知道的罷,豐少爺和阿輕的事,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