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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作揖離去。
謝珉行在城中兜了一個大圈,最後站在一家隱蔽的醫館面前。
他才想要進去,又想到如果這樣進去看脈,恐怕要把醫館裡的人嚇個半死,便在路邊小攤上,隨便買了條頭巾。
所幸當地民俗中本來就有婦女裹頭一說。
他這樣蒙面進去,倒也不是太突兀。
謝珉行不能說話,指手畫腳的跟醫館裡的老中醫指畫了半天,所幸,胎兒無恙。
他才從醫館裡走出來,就看見長身玉立的公子站在他面前,冷著眉眼問他,「謝兄,是病了嗎?」
原來剛才謝珉行獨自離開,裴子浚如何放心得下,便也追了上來,見謝珉行進了一家醫館,還是這副奇怪模樣進去的,不免心生疑竇。
見謝珉行不答話,他便伸出手來,想給他診脈,謝珉行卻猛地拍開了他的手。裴子浚也嚇了一跳,只聽謝珉行道,「其實都怪我不好,練功急功近利,才會走火入魔,為人所趁。」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是拒人於千里的姿態。
裴子浚皺眉看了他一會兒,淡淡說,「謝兄,自己要保重身體。」
他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心中卻疑竇重生,謝珉行的傷勢真的如同他所說是走火入魔所致嗎?他的言辭無懈可擊,可他偏偏覺得他隱瞞了些東西。
可是他瞞著他,有什麼意義呢?
還是說,有些東西,不方便他知道。
可是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謝珉行便再也不讓他近身,別說是診脈,就是他無意間碰他一下,他也會跟碰到了鬼一般,飛快的縮回來。
這讓名動天下的宛陵公子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我長得很像鬼?
可是,裴子浚不知道的是,不是他長得像鬼,而是謝珉行心中有鬼。
他當然不敢讓謝珉行診脈,不僅是因為會診出喜脈,而且還會發現他的內力在一點一點消失,他怕等到孩子足月之後,他會同尋常人無意……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太危險了。
當然,最大的困擾還是肚子。
他摸了摸平坦的腹部,苦笑。
那裡裝了個活生生的活物,亦是他的心魔。
縱然現在看不出來,但過一兩個月就要顯懷了,他該如何解釋?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和他們分道揚鑣,他要儘快回到北邙山,他已經想好了,白鹿門的後山有一處專門閉關清修的山洞,到時候對外宣傳閉關數月即可。
可眼下的事情,怎麼樣提出分道揚鑣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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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他們已經在這邊陲的客棧待了足足有了三日。
原本聚集在此的江湖人士也陸續離開,是出關還是捲鋪蓋回中原,就不得而知了。江湖上永遠不缺少人,也永遠不缺少想要一戰成名的人。
為了名與利,他們如同遊魚一般穿梭在江湖中,打敗一個人,或者被一個人打敗。
刑刃看了躍躍欲試收拾行李上魔教的年輕遊俠,嘆了一口氣,「他們真當魔教是吃素的嗎?」
「不過,」刑刃忽然道,「看著這些孩子的樣子,倒是想起阿浚你當年的樣子。」
裴子浚見被自家舅舅揭了老底,想起前塵舊事,不由得紅了臉。
「話說你當年的志向是打敗知寒客吧?如今知寒客就在你面前,你卻沒有了動靜。」
「哦裴公子是想跟謝某打一架?」
其實他知道的,他現在這幅模樣,別說是裴子浚,就算是尋常門派的新晉弟子,恐怕也不能打得過?
他知道裴子浚不會跟他動手,便放心道,「也好,我也很想知道南裴厲害還是北謝厲害。」
裴子浚苦笑,「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