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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忍著身上的痠痛,把躁動的青年平整的放好,然後一咬牙,走出了山洞。
他再也不敢回頭,因為一回頭,他就會再一次看到——
那綁著他眼睛的布條不知何時已經濕透了。
第9章
21
雨後的林間草木繁茂,謝珉行光著腿走著,覺得小腿肚子上一陣刺麻,十分難受,他雖然裹了一件外袍,嚴絲合縫的繫著衣帶,裡面卻是一、絲、不、掛,布滿了情、事後青青紫紫的痕跡。
他不敢在山洞裡待久了,怕裴子浚隨時都會醒來,便出來找些食物——他和裴子浚都需要補充體力,才能捱到蠱蟲下一次發作。
說來可笑,北邙山上的戰神,不怕死於流血戰死,卻怕交合後脫水致死。
謝珉行忽的想起了裴子浚那雙布條蒙著的眼。
他哭了嗎?他怔怔然,忽的也笑了,即使神志不清,也這樣難過嗎?
他本以為裴子浚是他入江湖之後遇到的第一個意氣相投值得結交的朋友,可是,這件事以後,他怕再也不能坦然面對他了吧,他十分珍惜這段友誼,也免不了喪氣難過。
「還有兩日。」他對自己說。
慕容狐說要把陰陽兩蠱引入同一身體,需要連續不斷的三日交合,想到還有兩天,羞恥和煎熬就幾乎要把他折磨瘋了,偏偏慕容狐這個不長眼的,還要在他眼前叨叨,「怎麼樣那小子的滋味怎麼樣?他那麼崇拜你,想比是熱情如火?」
如果不是他功力尚未恢復,如果不是他給他帶回來了知寒劍,他真想活剮了他。
慕容狐眼珠滴溜溜的轉,「要不讓我試試,我雖然不好龍陽,但那小子……嘖嘖……」
「你敢!!」說著,知寒劍已經架到了慕容狐的脖子上。
「!!!」慕容狐大驚。
這麼寶貝喲。
你不願意碰,還不讓別人碰,整天板著個死人臉做什麼?
白日裡謝珉行給裴子浚勉強渡下了一些食物,到了晚上卻起了低燒。
他身上的傷口本來就沒有結痂,加上某些不可說的原因,想必是感染了。
燒得全身滾燙的青年伏在他身上,劇烈的聳、動著,他覺得幾乎要被他頂撞散架了,明明是個病人,折騰人起來照樣折騰得他不輕,他攀著他強壯的手臂,顫悠悠的想要叫青年慢些,可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支離破碎的喘、息。
他在疾風暴雨中無可依靠,只好抓緊了他眼上的髮帶,濕淋淋的。
全是青年的淚水。
到了第三日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習慣了青年做完必哭得一塌糊塗的模樣,人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必然不知道什麼倫理人倫,可是即使被本能驅動,潛意識裡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做,才會哭得像個孩子。
他想,如果那是他的弟弟,他也會忍不住抱抱他,哄哄他。
他望了望還在高燒迷瞪的青年,對慕容狐說,「我們走吧。」
「你不管他了嗎?」慕容狐疑惑。
「我已經給唐家的人放了暗號,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他了。」
慕容狐嘻嘻笑道,「哦,謝大俠和我一起闖蕩江湖,如何?」
謝珉行皺了眉,心裡腹誹,闖蕩江湖,還是勾三搭四?
他率先上了馬,只是搖了搖手指,「不了不了,謝某還要去找師姐,找到師姐回北邙。」
「至於慕容兄的美意,還是給你那些小嬌娘吧。」
他勾唇一笑,掛著三分揶揄。
縱然暗風驟雨,可是渡過了,他就又是北邙上少年意氣驕傲自持的知寒客。
他已經離開北邙山太久了。
22
慕容狐雖然不靠譜,分別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