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發熱(第2/3 頁)
有發言權了,他就一拍大腿,“他現在上司的上司,以前還是跟他混的,叫孫亮海。他認得些字,找了些門路,讓他負責押送去江陵的犯人。也是他命好,押送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宰相,許大官人。
後面許大官人復起,也沒忘了孫亮海,還讓他做了一把手!”
於雪濃趁熱打鐵,“正巧咱現下有機會,有人教咱們識字。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陳平想想也是,還主動跟陸時雍賠不是,畢竟人又不收他的束脩,還讓自己跟著他學習。
既然是拜師那就拿出誠意出來,比如說現在駕馬車的人便換成了陳平。
在馬車裡頭的於雪濃認命的拿出之前陸時雍給她準備的備考書冊之一的《論語》。
陸時雍要求她在今天,背誦完所有的筆記。
他隨時會進行抽考。
晚上睡覺之前,她得預習《孟子》前三篇,最好能背誦純熟。
於雪濃眼前一黑,這不距科考還有100來天,至於嗎?
當然她這話可不敢跟陸時雍說。
她搖頭晃腦的開始背誦,陸時雍難得放鬆心神,倒是靠在她的這摞絲綢上睡著了。
既然打定主意要科考,於雪濃立即調整狀態,全身心投入。
一天前還覺得有些晦澀難懂的《論語》,現如今她誦讀出來,竟品出些許韻味。
她合上書,嘗試整本書背誦。
《論語》中的文字頃刻間化作圖片,一幀一幀在她眼前浮現。
不覺間,二十章《論語》悉數背完。
她看著《論語》上頭的批註,越看越驚心,不光有對句子的註解,還附上比較經典的時事案例,從而引申出具論證依據。
難怪陸時雍讓自己將註釋都給背下來,想必《論語》有關的考點基本囊括此間。
於雪濃細細讀來,品位註疏之人的破題思路。有種醍醐灌頂之感,之前不懂的地方瞬間理解其深意。
古語曾言半部《論語》治天下,她只當是牽強附會之言,今日讀來,原是自己淺薄。
誦讀起來,不覺日頭有些偏西。
他們為了穩妥起見並未去驛館,而是去了不遠處的荒廟。
陳平駕了大半日的馬車,早就嚷嚷餓了。
他對昨日晚上於雪濃弄得雉雞鮮菌鍋念念不忘,嚷嚷著最後鍋中一些好物全便宜那驛卒。
陳平說什麼也讓於雪濃再給自己弄一次,他得吃過癮。
於雪濃恨不得翻白眼,自己昨日純屬僥倖才找到那些鮮菌,鬼知道這塊地界有沒有?
無論於雪濃作何解釋,陳平一概不信。
他倆嚷嚷地兇,為何陸時雍一言不發。
於雪濃瞧著陸時雍一臉慘白,額頭上有些許細密地汗珠。
她不經伸手,有些發燙。
想必是他肩膀上的傷口發炎了。
她顧不得那麼多,將陸時雍的衣服解開,肩膀處的潰爛有些觸目驚心。
陳平到底是見多識廣,他倆合力將人抬下來,陳平當機立斷,“這腐肉不剜掉,你怕是挺不過這關。我的手腳很快的,你忍著些!”
陸時雍點點頭。
陳平接過於雪濃的匕首,喝了一口酒對著刀口噴了一口就當消毒。
於雪濃想要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陸時雍輕輕觸碰她的手,很快便放開,“我忍得住,雪娘不必擔心。”
於雪濃鼻頭一酸,“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陳平下手快準狠,一大片的腐肉直接剜了出來,他還從包袱裡頭拿出了乾淨的白布。
他一邊給傷口撒金瘡藥一邊說道:“你之前就純屬浪費這上好的金瘡藥!你不把傷口弄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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