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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嗯！&ot;任嘉嘉點點頭。

&ot;喜歡那個悲傷紙人寫的文章？&ot;

任嘉嘉一聽，眼睛裡立刻閃著激動的光芒，就像她聽到郝老師說她是紙人那一刻一樣，當時，她心裡也是洋溢著幸福的，&ot;紙人&ot;，多麼令人幸福的稱呼啊！她興奮地說：&ot;老師也喜歡看他的文章嗎？&ot;

劉老師點點頭。

&ot;那……老師也是每篇都看嗎？&ot;

劉老師鼻頭一酸，又點點頭。

&ot;那，老師知道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多大年紀，住在哪裡？或者……&ot;她的神情馬上黯淡下來，&ot;或者安葬在哪裡嗎？&ot;

劉老師一愣，想起自己跟雜誌社說過的氣話，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隨即她搖搖頭，說道：&ot;悲傷紙人應該沒有死吧？這期新雜誌還看到了他的文章。&ot;

任嘉嘉低下頭：&ot;老師，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期的文章，是我寫的。&ot;

這次，輪到劉老師驚愕了。

&ot;這是秘密哦！&ot;任嘉嘉眼睛裡含著淚花，&ot;雜誌社的編輯告訴我，悲傷紙人死了。他，他是我的恩人哪！他怎麼會死？我不要他死，不要悲傷紙人這個名字從此消失，就算他真的死了，我也要讓悲傷紙人這個名字繼續活在下去，這是我報答他的唯一方式！&ot;她的表情異常堅定。

劉老師流著淚，她知道眼前的任嘉嘉是誰了，她知道自己為什麼無法從心底討厭她了，她知道自己為什麼忍不住關心她了。

她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很值得，為了這個孩子放棄了寫故事，放棄了圖書館的工作，似乎都是值得的。甚至，當初跪在父親面前求他幫助她高考幫助她入學，也是值得的。

她記得父親當初居高臨下地說：&ot;當初你斷然出走的時候，不是信誓旦旦地說整日與書為伴、寫關於夢想的故事就是你一生夢想嗎？怎麼？現在為了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野孩子，你竟然要放棄自己的夢想？&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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