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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他的臥室門。她摸黑走到床邊，猶豫了好一會兒，顫抖著身體輕輕躺到他身邊。

她只是抱住了他，並不打算做什麼，卻致他忽然驚醒。面對她的不請自來，他一反平時的溫柔之態，相當憤慨，不由分說將她從床上推落至冰涼的地板上。他摁亮床頭燈，冷靜地望著她，一字一頓地說：&ldo;不要破壞我們的約定。&rdo;

黃婉萍羞愧不已，無地自容。是的，他和她有約定。結婚之初，他告訴她：&ldo;因為特殊的身體原因，我不願任何人看到我的傷口，包括妻子。&rdo;她含淚向他承諾：&ldo;我愛一個人，就愛他的一切，尊重他的一切。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其他一切都不重要。&rdo;

那次事件之後，每晚睡覺前，他都要將臥室門反鎖，整晚不再出來。似乎是為了懲罰她的&ldo;侵略&rdo;，一連幾天晚上回家，他都把自己關進房間，上網玩遊戲或看影碟，不主動與她交流，也避免與她碰面。如果說黃婉萍可以拿出常人難有的意志克服肉體的需求，那麼來自他精神上的懲罰，哪怕短暫的幾天，也會讓她感到無限痛苦、壓抑甚至窒息。她再也不敢造次。她在心底裡暗暗發誓：為了這個男人，她願意忍受一輩子的無性婚姻。不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放棄這份得之不易的生活，不會放棄和這個男人共同生活的權利。她要陪他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12

有一陣，湯煜峰忽然悶悶不樂。這種情緒對一向樂觀的他來說，實在反常。黃婉萍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他的情緒直接決定著她的情緒。她關切地詢問他是否遇到了不愉快的事。他猶豫著，欲言又止。這種情況連續幾天不見好轉，無奈，黃婉萍悄悄約了雪嵐出來，試圖從她那兒瞭解情況。

咖啡店裡，雪嵐吸著冰咖啡，一臉無辜，&ldo;你是他老婆，他遇到什麼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rdo;

&ldo;你和你哥天天一起，是不是生意上遇到麻煩了?&rdo;黃婉萍是真的焦慮。

&ldo;我們天天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工作，再說他是老闆我是員工，老闆生意上的煩惱也不可能和我說啊。&rdo;

&ldo;我真的很擔心。&rdo;

&ldo;我沒有懷疑你是假的。&rdo;

&ldo;這種情緒對他的身體不會有好處，你一點都不在乎嗎?&rdo;

&ldo;呵呵。&rdo;雪嵐放下咖啡杯子，&ldo;我在不在乎，我不認為有和你溝通的必要。拜託以後類似的事情不要找我，你擔心一個人我沒有興趣知道。&rdo;雪嵐站起來。

&ldo;雪嵐，你……&rdo;

&ldo;說過的話再說一遍沒有必要，我厭惡這種感覺，拜託不要讓我們彼此難堪。&rdo;雪嵐揚長而去。

當天晚上，湯煜峰在書房看書，黃婉萍借著送牛奶，輕輕推開了房門。

她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書桌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ldo;最近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你一直不太開心。&rdo;黃婉萍實在忍不下去，索性開門見山問出來。

他從書裡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注視著黃婉萍。這種眼神讓她的心臟怦怦直跳。

黃婉萍繼續道：&ldo;為什麼不能和我說說?告訴我，看我能不能為你分擔?&rdo;

&ldo;原本不打算和你說，既然你一再問起，那就不瞞著你了。&rdo;他放下手裡的書，&ldo;我聽到一些不太好的傳聞，&ldo;什麼?&rdo;黃婉萍心裡咯噔一下，事?你聽到了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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