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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罷。我先去盡個禮就是。”說著就往外去了。
黛玉想想仍往賈母房裡來,見老太太正披了大衣服蹙了眉坐在炕上聽婆子們說話,見黛玉來,忙讓她上炕拿被子捂了。又罵跟來的丫頭婆子不盡心,大冷的夜裡放姑娘出屋。黛玉哭笑不得,只問老太太:“我才見著寶玉去了東府,不知依禮我這會子可要去瞧瞧?”
老太太摸了摸她冰涼的手,道:“你正病著呢,哪經得起這麼折騰。那邊只怕正亂著呢,咱們這會子別去添亂。今晚你先在我這兒歇了,明早陪我過去就是。”
第二日一早黛玉起來收拾妥貼,陪賈母草草用了兩口粥,就同刑氏、王氏並姐妹們一處往東府裡去了。主子們一走,奶孃按著黛玉的囑咐也出府回了林宅給齊管家傳話,讓齊管家以父親的名義備了祭禮送往東府——她雖說長住在西府老太太身邊,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賈珍是這一輩賈家的族長,他家出了事,林府儘儘禮也是應該的。
作者有話要說:好睏~~閉著眼睛貼文中~~~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嗯;大家好~
92第92章
東、西兩府住得近;賈母一行自是來得是早的。但見東府正門大開,門前白幡高舉;門內素燈成行,披麻帶孝的各色人形在昏暗的燈影間一隱一現地穿行;高高低低的哀聲更是不覺於耳,正是賈族宗婦新喪,闔府哀悼之景。
賈珍得著信兒;滿面傷痛地依著個小廝同了寶玉迎出來給賈母見禮。待到得正堂;因不見尤氏;賈母問將起來;說是悲傷過度,觸動了舊疾;如今竟是起不得身。賈母聽了,少不得又親往內宅裡探望了回。尤氏病得沉,強撐著伏在床上給賈母見禮,卻被賈母一把抱住,兩人對著哭了一回,惹得刑、王兩位夫人並一眾姐妹們俱都抹了回淚。
因見著尤氏如此,賈母少不得要過問下寧府裡如今誰在理事。聞說竟是鳳姐在主持,不由也是一驚,忙招了來問。雖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又有賈珍力求,寶玉扭在一旁作保,到底不放心,好歹又嚀囑刑王兩人多多照看。
天色漸亮,弔唁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了,賈母見眾人一面忙著府裡上下一應事體,一面還要分心奉承她,也不欲招人嫌,只又上了回香,遂帶了尚在病中的黛玉先回了府。
這白髮人送黑髮人,雖是隔房又隔輩,於老太太而言,想來多少仍是有些感傷。靜日裡也不讓黛玉陪,只管招了年老的嬤嬤們敘話。黛玉長日無事,被王、錢兩位嬤嬤帶著一屋子丫頭婆子管得死死的,按點吃、按時睡,終於證明了不僅心情可以影響身體,身體反之也是可以影響心情的——黛玉不知不覺從難過後悔等等的情緒中緩了過來。臉上倒也有了兩分血色。
老太太既發了話,刑、王兩位夫人說不得也要做做樣子,日日往東府裡去,迎春與探春自是要相隨的,李紈幫不得別的,照看下小姑子們自是要的。惜春本是東府的姑娘,如今更是日日陪在她嫂子身邊,是以內宅裡一時只餘下賈母與黛玉一老一小這兩個不管事的。下人們少了管束,倒較平日還快活些。
這日黛玉正靠在湖綠拼花的大迎枕上蹙著眉喝藥呢。聽得簾外小丫頭喚“鴛鴦姐姐來了。”時,就欲擱了未喝完的藥碗,被錢嬤嬤瞪了一眼,方才不情不願地重又端起來兩口喝完,急急漱罷口就伸手去取蜜汁紅棗。看得才進門的鴛鴦只笑,“瞧著林姑娘這般架勢,連我都覺著嘴裡發苦了。”
黛玉聽了只笑,推了推月梅道,“還不端過去讓鴛鴦姐姐嚐嚐,沒得苦著她。”
月梅就笑著將匣子往鴛鴦身前遞,啐道:“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來瞧人的卻什麼也不帶,只管變著法兒地討吃的。”
鴛鴦橫了她一眼,也笑著給啐了回去:“如今我可算看明白了,林姑娘原是個大方的,全是你們這些小蹄子拿張作喬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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