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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聯絡閆學柯,李小五抓起電話又開始了貫口表演,一口氣給許衍拉了好幾個生意,這才想起給閆學柯匯報。
閆學柯正在外地陪他爸視察工作,得了信都顧不上自己的婚姻大事,喊了司機就回三密,大半夜把許衍的門鈴差點按穿一個洞。
好不容易等門開了,他上樓一看,客廳支了張長桌,底下鋪了塊羊毛氈,邊上兩塊硯,兩塊鎮紙下壓著寫了半幅的字,地上是寫滿了字的毛邊紙。
「喲!」
許衍寫字,頭都不抬:「喲!閆老闆。」
「這是寫什麼?」
「隨便臨幾個字。」
閆學柯不想和他說話了,從冰箱掏出礦泉水一口乾了半瓶,潤了喉問:「過幾天北京有個研討會,去麼?」
從他嘴裡說出的研討會肯定有價值,許衍把筆一擱,點頭:「去。」
「兩個月,阮晝可能也在。」
「管他呢。」許衍靠著桌子看他,「我成仙路上,誰攔我都不行。」
從父母去世到今天快十年,始終停在原地的許衍好像打算動了,閆學柯比他還激動。
偏偏再幾天就是三十歲生日,力求沉穩的男人克製得紅了眼睛,咕嚕咕嚕喝冰水:「哦,那閆老闆給你鋪路。」
許衍也有許多感觸,末了還是回去練字:「我可真是個戀愛腦。」
第十二章
從青海回來後,談羽壓根就沒歇過,有些事兒是外人不知道的,比如他爸在廢物之餘還是個閒人。
老談近幾年都在國外,過旅居生活,偶爾想起來了,就會回國鬧一場,不外乎要錢。
這次鬧得格外嚴重,居然又盤算上了超市的歸屬,這才激得惠邡給他連夜打電話。
真到了家門口,看見一幫扯了白底黑字橫幅的人賴在門口,談羽連恨鐵不成鋼的心都沒了。他就沒下車,直接從超市叫了幾個年輕小夥兒,把聚在家門口的潑皮無賴打走。
又過了一天,他爸才施施然上了門。
老談廢物多年,到底也是有長進,尤其是在噁心人這方面。
分明謀算的是股權,嘴裡卻說著談羽和惠邡什麼時候領結婚證的問題,真打算把沒人性的事兒坐實。
惠邡連半個字都不想和他說,直接讓親生兒子談羽來。他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讓那幾個年輕小夥兒受累,天天護著老談吃茶遛彎,住到酒店還要看他上廁所,這才逼得老談破口大罵。
他也沒費事兒,撕破臉就把老談一打包,從哪來送哪去。這樣還不放心,專門派了個小夥子跟著一路跟到目的地,這才算把人送走。
暫時消停,談羽得了空開始思考溫居時該給許衍送點兒什麼。
他也有幾個好朋友,只是都不重儀式,想從過去找點經驗還真沒有,還是得問惠邡。
談羽不想瞞著惠邡,把和許衍的關係一五一十剖開了同她講。
不比他哥,惠邡對同性戀沒什麼想法,只驚訝於他們的意外進展,給的建議都是家裡實用的東西。
倒也不是不行,可許衍搬過去也有十來天,估計常用的物件都置辦齊了。
況且,一想起自己曾經收到的紙上月、白玉章,談羽想送出點特別的東西。
可惜他從小到大沒什麼才藝,只學過鋼琴,恐怕早十年就丟得沒影了。
在近三十年的人生裡尋尋覓覓,談羽沒找著任何閃光點。
許衍溫居的時間定的是週六的下午,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前一晚,談羽只能把起初的備選帶著去了他家。
開門的是個陌生男孩,一張臉生得瘦削,雖說是單眼皮,眼睛卻不小,透著光從門縫裡看他,問他是誰。
談羽不知該如何定義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