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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動，只能咬著唇拿眼前筆記簿撒氣，一筆一劃力透紙背，力氣再大點都能穿薄而過。

程雲開沒去管她，注意力放回韓章身上道：&ldo;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比如……為什麼你是第一個找到唐晶兒的人。&rdo;

韓章坐直身體，嘴角勾起抹譏諷的冷笑，彷彿已經看穿他這些刁難人的小動作。

&ldo;她是我弟弟的同學，我認識她，知道她喜歡遊樂園，就這麼簡單。&rdo;

他大咧咧坐在那裡，大有&ldo;你能拿老子怎麼樣&rdo;的兇狠架勢。

&ldo;哦。這樣啊。&rdo;程雲開拖長了音，雷聲大雨點小，竟就這樣輕輕揭過，讓其他組員接著匯報了。

男組員硬著頭皮找回自己的節奏：&ldo;百草枯是唐晶兒從老家帶過來的，這藥去年就禁售了，不過小地方估計還有存貨。匿名貼查出來是葉婧的手筆，她也承認是因為今年要申請國家獎學金，系裡只有一個名額，怕唐晶兒跟她搶，於是就想先下手為強搞臭對方。&rdo;

聽到這裡，韓章問出了開會以來第一個問題：&ldo;那些照片是哪裡來的?她跟蹤唐晶兒?&rdo;

&ldo;這點是目前為止比較奇怪的，她說照片是有人裝進檔案袋寫上她的名字放在學校門衛室讓她去取的。&rdo;男組員聳聳肩，&ldo;由於時間比較久，門衛室監控都已經覆蓋了，很難再查是誰放的，不過我猜應該是某個同樣看唐晶兒不爽的學生之類吧。&rdo;

因為這跟案件本身並無太大關係，眾人也就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太多。

總結完案情，原地解散。韓章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下班了。因為不想和程雲開長時間待在同一屋簷下，他這幾天基本上放棄了加班，一到點就準時走人，比馬曉曉跑得都快。

他收拾了下東西，一瞧還有五分鐘，想著抽根煙正合適，抓著煙和火機就跑屋外吸菸點去了。

可沒想到抽了一半，遇到了最不想見的人。程雲開也不知道是故意堵他還是真的湊巧，也跑過來抽菸，還說自己忘帶打火機，要問他借火。

韓章額角直抽抽，耐著性子正欲掏出打火機扔給對方，程雲開將煙叼在嘴上，兩指夾在菸嘴的位置，微微俯身在韓章手裡燃到一半的利群上借了個火。

韓章差點一個反手把煙甩出去。

程雲開直起身，吐了口煙，望見他難看的臉色，失笑道：&ldo;三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倔驢脾氣。&rdo;

韓章對他半個眼神也欠奉，熄了煙就要走，不想擦過程雲開身旁時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程雲開側過臉，氣息曖昧道：&ldo;老朋友見面，都不和我敘下舊嗎?&rdo;

韓章比他稍高一些，垂眼看他時，目光既冷酷又不近人情：&ldo;我有物件，別他媽瞎撩!&rdo;

可程雲開不僅絲毫沒被他嚇退，反而得寸進尺地用指尖摳了摳他的手臂肌膚，就像在調情。

&ldo;是醫院裡那位嗎?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品味啊。&rdo;他眼眸本就細長，這會兒有心勾引，眼尾都像帶著倒鉤，&ldo;其實打打野味也不錯啊，就像我，雖然同佳瑤結了婚，但偶爾也會想要換個口味嘗嘗。&rdo;

韓章被他這話噁心的不行：&ldo;你嘗你身邊那株小草就好，爺現在品味高大上的很，看不上你這種庸脂俗粉。&rdo;

這幾日專案組在他們所裡辦公，地方就這麼大，程雲開與孫艾那些親暱的小動作，他除非眼瞎才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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