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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博燃目光沉了沉。
陵卿等他出來後,便有些舉步維艱了,這是要去哪裡對戲?
她可沒忘記眾多被實錘的出軌新聞和情/色緋聞,都是被拍到深夜到某某房間「對劇本」對出來的。
她可完全不想有那麼一丁點跟老攻以這種方式上頭條的機會。
「內個,老師,我們回去拿了劇本後,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對戲吧?」
陸博燃沒有理她,逕自走到房門前,掏出鑰匙,「踢踏」開鎖扭開了門,不容商量的口吻:「進來。」
陵卿那顆千方百計想逃的心最好還是慫成狗樣,儘量裝作自然地走了進去。
陸博燃關上門,開啟空調,從床頭櫃那將劇本拿給她,「56頁開始,你先把屬於你的背熟。」
陵卿其實已經看過這場戲,可沒想到起碼下半個月才拍的戲突然被調了上來,她的確還沒背熟。
她正想說要不她先回自己房間背熟了再來找他,免得他在這乾等時……
陸博燃竟然拿了套衣服進去了洗手間,洗!澡!了!?
陵卿頓時拿著劇本,臉漲紅地愣在了原地。
要、要不是裡面的是她熟知的厭女冷麵陸博燃,這般騷操作她大概會想報警了。
旅館陳舊,水聲清晰地傳出,陵卿背臺詞背得水深火熱,沒多久裡面的水聲停了,她都不敢幻想那些小說經典場面,男主洗完澡只圍著一條浴巾出來,水滴沿著喉結流落至……
然而是她想多了,陸博燃衣冠整齊開啟門出來,看坐在椅子上的她見他出來便立刻彈了起來,「背熟就來吧,我只對一次。」
這段全部電影裡唯一的吻戲,其實一點都不浪漫,甚至可以說有點淒涼。
程小余的病已經到了晚期,藥石無靈,她對顧北說:「我想再遊一次泳。」
這時她咳嗽得嚴重,身體被病魔折磨得連走路都成問題。
顧北看著她,卻點了點頭。
空曠的游泳館裡,顧北一路抱著她,讓她坐在池邊,他下水後,背對著她:「我揹你。」
她伏在他的背上,不時地咳嗽,她泡在水裡,回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說著說著,她目光卻逐漸渙散,說的話也開始前言不搭後語。
顧北聽著眼眶發紅,「小余,別說了。」
程小余竟也真的停下了,頭靠在他肩上,在緩慢波動的水波下像睡著了一樣。
片刻後,她聲音小得如同低吟,「顧北,你上次問我是不是喜歡你。」
顧北在池中停下,他用手託著身後的她,他不由轉過頭,看到她閉上了雙眼,睫毛微顫,她說:「我不喜歡你呢。」
很久很久,她都沒再說話,顧北眼眶通紅,逐漸地他哭出了聲,他偏過頭,輕輕吻住了已經冰冷的雙唇。
「是的,你才不喜歡我。」
陵卿和陸博燃卡在了最後一幕,她適時抽離出角色,對他鞠了個躬,「謝謝老師幫我對戲,內個,接下來那啥,到時應該會錯位拍或者只有個遠鏡頭吧,就不用對戲了。」
她裝模作樣地看了下手錶,「時間原來已經這麼晚了,不打擾老師休息了,老師再見,老師晚安。」
隨後再度鞠了個躬,不待陸博燃回話已經扭開了房門,像搞偵查一樣左右看了一遍,在謹慎地輕聲將門關上。
陸博燃全程看著她,直到門關上後,他坐在床上,微蹙著眉。
像是滿懷疑惑地撥了個電話給顧呈。
第二天,陵卿儘量表現得輕鬆自在地來到片場,今天陽光正好,第一場戲就是她和陸博燃的吻戲。
她認認真真地聽著王導讓他倆待會的動作卡點和偏頭的角度。
可王導給他們說完戲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