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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的藥送進她嘴裡的。
這樣一個近乎狡詐放浪,但又兼顧細膩溫和的男人,真是註定女人無法擱下的沉重。
“怎麼?”諸葛均只看她愣愣凝視自己發呆,目光裡閃過幾許令他錯愕的情緒,心底似乎也晃過一層漣漪。不過他仍一臉似笑非笑,自信滿滿地問,“是不是本公子長得太好看,你看得再不願挪開眼珠子了?”
宛如晴空一個響雷,炸得玉嬌眼角一抽,幾乎跌下石頭。哎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諸葛均伸手險險拉住她,反而問她:“你知道我為何會避到這兒來嗎?”
玉嬌知道他吊自己的胃口,故意別過臉去,免得洩露自己一副也想知道始末的樣子,讓這厚臉皮的傢伙自鳴得意。
諸葛均抬手拍了拍玉嬌的腦勺:“把臉轉過來我就告訴你。”
玉嬌掙扎了老半天,最終沒把持住,還是把頭扭了過去:“我腦袋轉久了怕抽筋,你有屁快放!”
“哈哈哈哈……”諸葛均大笑,對玉嬌這丫頭似乎又多喜歡了幾分。他喜歡倔強而古怪的人,原本讓白雪在玉家監視過幾日,還以為這玉家小姐是個傀儡棋子受氣包,誰知道一離開玉家,種種惡言惡性多得不勝列舉,其舉止乾脆利落,但又不乏細膩,真是投了自己的所好,恨不得狠狠親她兩口。
也不敢笑太久,免得面前這個自己好不容易捉在手心的丫頭又生氣了。於是收神正容,恢復了所謂一個皇子該有的表情。目光一瞬悠遠,望向南方簌簌的雪簾,以嘆惜引出自己久藏心中的一番話:“你與我一樣,是如假包換的南臨人,所以關於南臨的形勢,你也該多些瞭解。況且往後你要追隨我,不能對此一無所知。”
一開始打官腔,玉嬌還有些不適應。眨了兩下眼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於四國之間看不見摸不著的紛爭確實一丁點兒都不瞭解。或許嬌娘是知道的,因為書房裡其實有很多關於國際問題的書,只不過她對政治毫無興趣罷了。
再一次在心裡哀嘆,她原以為離開玉家會是自己白手起家過富足生活的一切起源,卻沒想到會被捲入政治利害之中。甚至於,成為諸葛均手裡的一把避而不現的短劍。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但是諸葛均肯定知道自己的用處。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不惜冒著被東珵皇族揭發擅自離開京都朝安的危險,把自己從玉家帶出來。
關乎這一點,她反正是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古唯才是用,但凡自己還有點用處,小命就能保住。而且看諸葛均親自出馬,想必自己的用處還不小呢,絕不僅僅是南臨密探組織統領的後人而已。
諸葛均似乎很認真地陷入自己的回思之中,連語調也不覺放輕了些許,說道:“我是南臨王后所生,自十三歲被送入朝安就再也沒有回過南臨。你該知道,每一個被送入他國帝都的皇子,其實一出生就已被預設為將來的儲君,正因為如此,每個國家才會以此扣留我們作為人質,來牽制各國之間的和平。等到我們的父王駕崩才有機會回國。”
玉嬌一下子又聽不懂了,難得帶著些許困惑投入到諸葛均的政治生涯之中,提問道:“我不明白,既然是儲君,為何你說的僅僅是回國的機會?”至於在他國作為質子,這個她倒是可以理解,中國歷史上的確有這種手段來牽制國與國之間的勢力,並且還能起到國家聯盟制約的效果。因為幾乎每一國裡都有其他國家的皇子,表面上不偏不倚,但是私底下的權貴結交,其中利害關係涉及到政治的,就很複雜了。絕不是“質子”兩個字能撇清的。
問題已經問了,就表示玉嬌好同學是有在乖乖聽諸葛大皇子的課。但諸葛均一接觸到這個問題,不知為何,嘴角忽然間就凝成了一條直線,看著玉嬌時也雜染了許多複雜情緒。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南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