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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時遠遠地站著，在人流縫隙間默默看著他的身影。

夏篝……他牙關間咬著這個名字。

&ot;你怎麼在這兒呢？&ot;突然，方政走過來，臉色還沒平靜下來，&ot;我找了老半天。&ot;

馮時這才動了動，&ot;你怎麼過來了？&ot;

&ot;樟樟被她朋友拉過去了。&ot;方政說，伸長脖子，&ot;前面在幹嘛呢……誒！這不是那個……&ot;

&ot;嗯。&ot;馮時輕輕哼出一聲兒。

&ot;……靠，&ot;方政說，把馮時心裡的話給道出來了，&ot;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啊。&ot;

馮時笑了，景歧總是讓人意外。

&ot;要不要去打個招呼？&ot;方政問。

他搖搖頭，不了吧。

&ot;你還逛嗎？&ot;

&ot;我得等樟樟。&ot;

&ot;行，&ot;馮時說，&ot;那我先走了吧。&ot;

方政瞪大眼睛，&ot;你這太突然了！&ot;

馮時嘆氣：&ot;我……算了，我再隨便晃悠幾圈。&ot;他也不知道，就是突然不想待了。

方政猶豫：&ot;你這是……&ot;

馮時一揮手，轉身走了。

景歧簽名很慢，所幸來的人都很耐心，也不算多，只不過這樣簽著手腕還是微微痠痛了。

小當就坐在他旁邊，隨意往他這裡一瞥倏地頓住了目光，眉頭擰著，&ot;你怎麼……&ot;

景歧笑笑，動了動右手，&ot;後來改了。&ot;

關於簽名這個環節，小當其實沒想那麼多，考慮到景歧的左手只打算讓他在這兒待一小會兒就退場，可現在見到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他心裡莫名有些不太好受，還是讓人先下去休息。

景歧倒無所謂，只不過他原本也不太喜歡這樣被人圍著的情景，低聲道，&ot;那這裡你來吧。&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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