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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諶低沉的笑聲在耳邊響起。
某元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他趕緊睜開眼,發覺他爹已經俯下身子,寬闊的胸膛就在他鼻尖處抵著,堅實的手臂撐在他頭一側,整個把他攏在懷裡。
&ldo;阿父……&rdo;趙元暈乎乎地伸手去推,聽到自己軟綿綿地叫喚。
趙諶側著身子半摟著兒子,饒有興致地觀察兒子可愛的反應。他抓住趙元推拒自己的爪子,一起往對方的身下探去,果不其然地發現兒子那小小的雀兒已經微微抬頭,有了反應。而趙元感覺到了手裡熟悉而陌生的硬度,腦袋就像被潑了一盆水一樣,突然清醒過來了。
他猛地坐起來,低頭看看褲襠裡起立的小小元,又抬頭看看他爹,傻乎乎地咧開嘴:&ldo;阿父,以後你可不能再叫我沒毛的小屁鬼啦!哈哈哈哈!&rdo;
趙諶撐著臉側,懶洋洋地看著兒子那副傻樣:&ldo;你跟為父老實交代,是不是偷喝酒了?&rdo;
呃‐‐
趙元&ldo;成人&rdo;的喜悅一掃而空,心虛地瞅著某爹。這是怎麼知道的?不能啊,他回來之前特特漱了嘴巴,還嚼了香草葉子哩!
&ldo;沒、沒有麼!我沒偷喝酒!&rdo;他顧左右而言他,指著趙諶色厲內荏地怒道,&ldo;我還未跟阿父算帳哩,您怎麼那樣逗弄我啊,我才十一歲!您這是摧殘咱們趙國未成人的大好少年!虧得人家給特地揣著滾燙的食物來孝敬您,太讓我失望啦!&rdo;
這可真是賊喊捉賊。趙諶簡直要氣笑了,抓著趙元亂戳的爪子咬了一口,然後調侃地伸手彈了彈他的小鳥。
&ldo;你要不是偷喝了烈酒,能這麼容易被阿父逗弄嗎?嘴裡是沒味道,脖子上還有!&rdo;
是、是嗎?趙元捂住小鳥,努力聳著鼻子往下聞,果然有一絲淡淡的酒味。肯定是他被那幫逼灌酒的時候淌到脖子上去了,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不過他只鬱悶了一刻,就又趴在趙諶旁邊興奮道:&ldo;阿父,我喝的是雞鳴酒啊,就是那個&l;今日作,明旦雞鳴便熟&r;的酒呢!我覺得比咱們以前喝過的和泉酒還要爽口些,又不易醉,等到夏季炎熱,倒可以偶爾與將士一杯解饞!&rdo;
趙諶好笑地看著他:&ldo;那雞鳴酒在北地不過尋常,是你沒喝過才覺得稀罕罷了。原以為是烈酒,你竟買了這個,想必大鬍子很是埋怨了一通吧。&rdo;
&ldo;您怎麼猜到的?&rdo;趙元一想到這個也挺不滿。店家看到他一個不大的小孩,怎麼會賣他烈酒哩!這個雞鳴酒喝起來挺像那種淡啤,鮮釀那種,他想著反正有燒肉,湊合湊合也成,誰想到大鬍子那幾個老酒鬼會像喝水似的把酒一下喝完,還給他灌了好幾口。
趙諶笑而不語。當了多年兵的,誰不是酒鬼?到了嚴冬行軍,只有時不時喝幾口烈酒才能不生病,更有&ldo;飯漲窮人氣,酒壯慫人膽&rdo;的說法,拼了酒後的衝勁,興許還能在亂戰中保下一條命,多斬幾顆人頭攢點軍功。就是那再不會喝酒的,當個五年十年的兵,也能面不改色灌下一壺了。
他把油紙包的菜拿過來,和趙元你一口我一口的全部吃了乾淨。
午後這段時間是軍營一天中最為閒暇的,因為白天草原上毫無遮擋,什麼情況一望便知,連個影子也藏不住,所以犬戎自來不會挑這個時間送上門。
趙諶給趴在身上昏昏欲睡的兒子順毛,不由想到呂慧跟他談笑一般提起的事情。自然,呂慧向來很少與他談笑。
&ldo;阿奴?&rdo;他低聲喚道。
趙元迷迷糊糊把眼兒睜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