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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焦慮至極。
他靠近鮮於岑,見鮮於岑的眼睛不停地看著旁邊,轉念一想,就對著趙元道:&ldo;你帶人往後退,我要和他單獨說話。&rdo;
趙元張了張嘴,最後低下頭,對吳恆他們打了個手勢,幾個人一起退到幾米開外。魏宏見狀也攔住了其他人。
鮮於岑似乎鬆了口氣,他迫切地看著趙諶,帶著氣音道:&ldo;盤……乘,讓我,帶話!他……必拿……大郎祭……祭奠‐‐&rdo;
趙諶狠狠攥住拳頭,眼神變得極為令人恐懼。
&ldo;將軍……帶回……我兒!&rdo;
趙諶深吸幾口氣,眼睛看到那顆人頭,就鄭重地看著鮮於岑的眼睛道:&ldo;我會把你的兒子帶回來!我必會替你和阿蠻報仇!&rdo;
鮮於岑嘴角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笑,卻沒有成功。生命的色彩已經快要從他的臉上和眼睛裡褪去,他還在努力說出最後一句話。
&ldo;……小心……大郎……&rdo;
趙諶默默地看著他,咀嚼著鮮於岑的這最後一句話。鮮於岑在提醒他,少年人意氣用事,為了復仇很可能會不顧一切,也許鮮於岑單獨把盤乘的話告訴他,就是擔心阿奴會著了道。
謝謝你為我兒子做的一切,我承諾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
趙諶輕輕覆手在鮮於岑凝固的臉上,將他的眼皮小心的合上。
&ldo;架子呢?&rdo;他站起來,偏頭問。
兩個兵卒擔著架子過來,小心翼翼地把鮮於岑的屍體搬到架子上。趙諶走到跪臥的馬匹那裡,抽出短匕割斷繩子,捧著少女的人頭將她輕輕放到她阿父的胸前,讓鮮於岑好好用手捧住。
&ldo;將軍,怎麼處理?&rdo;
趙諶看看趙元,就道:&ldo;擇吉日,在他們慣常放牧的地方選一處下葬,不立墓碑。&rdo;立了墓碑反而容易遭人破壞,草原人逐水草而居,居無定所,處處是家,就讓鮮於岑在他熟悉的地方休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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