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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媽正朝病床上的人嚷嚷,「你以後要再敢喝酒,我就跳黨河給你看。」
秦烈穿著病號服仰在床上,額頭拿紗布包著,臉上的淤青奼紫嫣紅,被他媽嚷得頭大。
陳汐有點想笑,對上秦烈媽忽然看過來的目光,連忙把笑憋了回去。
「叔叔阿姨,我來看看秦烈。」
陳汐走過來,把手裡的水果和牛奶放在床邊的地上。
她是目光和秦烈對上,還是沒忍住,一絲揶揄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秦烈渾不在意,朝陳汐抬抬下巴,「坐。」
秦烈爸媽已經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
尤其是秦烈媽,一邊給陳汐遞凳子,一邊兩眼放光打量她,就跟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似的。
「你是?」
她小心翼翼地問。
陳汐不好意思讓兩個長輩給她讓座,連忙解釋說,「我是秦烈的朋友,上午在醫院碰見秦展了,聽說他受傷了就順道來看看。」
「朋友啊……阿姨還是第一次見你。」
秦烈眼看著他媽要出洋相,連忙開口打碎他媽的浮想聯翩,「來找你物件?」
陳汐點點頭。
秦烈媽亮起的眼睛瞬間熄了火,尷尬地問,「你物件在這個醫院啊,是醫生嗎?」
陳汐,「嗯,他在呼吸內科。」
秦烈媽誇張地點點頭,「醫生好醫生好,找個醫生全家看病都不愁了。」
陳汐看向秦烈,「宇寧本來下午要看你,臨時有個手術過不來了。」
秦烈點點頭。
兩句說完就沒話了,陳汐站了片刻,問他,「還要住幾天?」
秦烈,「小傷,一會兒就能走。」
秦烈媽一聽這話就不幹了,「你腦子是不是撞壞了?」
「醫生讓觀察,觀察你懂不懂?至少要呆到明天。」
秦烈閉了閉眼,額角一道青筋跳了跳,像頭困獸。
陳汐第一次見他這麼吃癟,實在沒忍住,唇角牽了牽。
秦烈被人看了笑話,有點不耐煩地對陳汐說,「你忙你的去吧。」
陳汐笑笑,意有所指地說,「好,你是甲方,聽你的。」
離開病房,陳汐去找白宇寧。
快下班了,兩個人約好晚上一起去看電影。
剛走到白宇寧辦公室門口,陳汐手機就響了,一看是秦烈發來的資訊。
「不錯。」
陳汐停下腳步,笑了笑,低頭回他,「有驚艷到嗎?」
等了一會兒,對方回過來一個字,「嗯。」
陳汐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見秦烈緊跟著又發來一條資訊。
「前兩個沒什麼難的,你把唯一一個男性角色畫出來,再跟我談條件。」
她晚晚吖把手機揣進兜裡,沒再理他。
走廊裡已經沒有候診的患者,空蕩蕩的。
陳汐從門上的玻璃小窗往白宇寧的診室裡看了看,裡面還有最後一個患者。
白宇寧穿著白大褂坐在窗下,帶著金邊眼鏡,斯文又溫柔。
他身子略向前傾,聽患者說了句什麼,清俊的眉頭微微蹙起,戴上聽診器,凝神聽對方胸腔裡的雜音。
陽光鋪滿桌子,給他全身鍍了一層溫暖的顏色。
陳汐恍然想起一年多以前,就在這間診室,他給範明素聽診時的樣子。
那時她站在一旁心焦如火,著急得嘴唇上起了幾個大火泡。
他就這樣朝她撫慰地笑笑,仰起頭對她說,「別擔心,會好的。」
那是她聽過最溫暖的話。
陳汐怔怔看著,直到診室裡的患者拿著一疊檢查單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