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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秋是妾,但是因著金家的身份,江家還是頗為看重,廣宴賓朋,聘禮、喜宴都籌備得極為光鮮隆重。
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江家給僕人都做了新衣服,一派喜氣洋洋。然而就在成親當天,金家突然改口,死也不結這門親事了。
江隱天氣得七竅生煙,這滿堂賓客都到了,接不到新娘子,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任接親的人好說歹說,金家就是往死裡搖頭,愣不肯送出新娘子。屹立江湖百餘年的家族,何曾受過這般羞辱?江隱天恨不得打上門去,滅了金家滿門!但是如今賓客在堂,他也想不出法子。
而就在這時候,薄野景行略微“提點”了單晚嬋兩句。單晚嬋心領神會,立刻向太奶奶周氏建議:“夫君的喜宴,新娘子也不一定非是金家姑娘不可。眼下咱們莊裡,還有一位姑娘,伺候夫君已久,一直沒有名份。太奶奶何不趁今日之機,給她一個名份,也免了這場尷尬呢?!”
這還有什麼辦法,周氏跟撿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帶了一群婆子丫鬟衝進薄野景行的小院,二話不說,將她一通梳妾打扮,給頂了新娘。
薄野景行施施然地跟江清流拜過天地,被送入了洞房。江清流差點沒把牙咬碎了!
河南金家,直到花轎走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金家老太爺、老夫人、少爺、下人這才跪地,苦苦哀求面前一個面無表情的灰衣人:“爺,花轎已經去遠了,您能將解藥賜下了吧,哎喲喂,可疼死我了……”
……
晚上,洞房花燭夜。江清流友人齊聚,一直喝到深夜,喜宴方罷。洞房裡,紅燭一雙,薄野景行一臉小人得志:“小娃娃,老夫可是為你解了圍啊。嘖嘖,若不是老夫,你今日這醜是出定了。”
江清流差點沒一巴掌把她呼死:“你以為我三歲小孩,不知道你搞了什麼鬼?!薄野景行,你要是安安份份的,我還能讓你得個善終!你若是再得吧,我一刀宰了你!”
話落,他出了薄野景行的小院,徑直前往單晚嬋的住處。在新婚之夜,毫不給面子地把薄野景行獨自扔在了洞房。
薄野景行一想,這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也不能浪費了啊。他隨後就命穿花蝶去找齊大——看齊大那膀大腰圓的,肯定夠壯實。
江清流在單晚嬋處盤恆到深夜,他能感覺到單晚嬋的躲閃。她與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隔閡。他嘆了口氣,也不願勉強她。那是她的妻子,縱然這幾日有所疏遠,慢慢地也總會融洽的。
他並不太擔心,而不用迎娶金元秋這事,他確實是如釋重負——這一生,恐是真的沒有精力,再去應對另一個女人。
她們給出的一生,他知道自己回報不起。
江清流出了單晚嬋的院子,正要走,突然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他左右一顧——那聲音毫無疑問,來自薄野景行的院子。而且可以肯定,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薄野景行如今是他的妾室,她的院子,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江清流本來不想理睬,但思及如今二人跟以前畢竟是不同,他還是頓足了腳步。
薄野景行的院子裡,胭脂花盛放,那花株根葉肥厚多汁,花冠碩大,格外豔麗。月色下一縷酒香,悠遠綿長。江清流深吸一口氣,走到窗前往裡一看,頓時就氣炸了肺——只見紅燭錦被,新房之內,一個男人四肢大張,被捆在喜床上!
薄野景行已經脫了喜服,正準備抹神油呢!
江清流走到門邊,飛起一腳,將門都踢得歪在了一邊!裡面頓時安靜了片刻,然後床上的男人殺豬似地嚎叫起來:“莊主,救命啊莊主!”
江清流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抽刀一刀斬下去,齊大慘叫一聲,還以為自己被劈成兩半了!良久睜眼一看,才發覺四肢的繩索都已被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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