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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宇狡黠地笑了：&ldo;手抽筋了而已，不小心打了方向，沒成想救了自己一命。說什麼放手不放手的，那兩條人命不還是照樣收了麼？是不是，秦秘書？&rdo;

&ldo;你還是在乎那兩條人命。&rdo;

&ldo;人命不值得在乎麼？&rdo;顧宇微笑著看他。

秦玉嘆了口氣：&ldo;你母親的事，我們很抱歉……&rdo;

&ldo;嗯。&rdo;顧宇笑意盈盈地抬頭望著他。

&ldo;你最後這單，警察那邊我已經幫你都處理好了。以後你盡可以過自己的日子……&rdo;

&ldo;嗯。&rdo;

&ldo;我們就當是兩清……&rdo;

&ldo;嗯。秦秘書慢走，秦秘書不送。&rdo;他乖巧地沖他笑，眉眼彎彎像個剛得了糖果的孩子。

&ldo;那麼，珍重。&rdo;秦玉隱隱皺了皺眉，轉身離去。

漢子捧著兩個熱乎乎香噴噴的烤地瓜跑回病房的時候，看見顧宇伏在雪白的被子上大哭。

&ldo;喂，兄弟，你怎麼啦！&rdo;漢子嚇得慌忙丟了烤地瓜，撲倒顧宇的床邊，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只好扎著手圍著床團團轉。

顧宇將床單抓出了幾道印，一直到頭疼得昏暈過去。漢子輕輕扶著他躺下的時候，看見他的頰上掛著兩道亮晶晶的淚痕。

顧宇醒來的時候是個陰天的下午，好奇寶寶正在收拾自己的床鋪。

&ldo;你可算要出院了。&rdo;他疲憊地打趣，心裡卻忽然湧上一絲難過。

&ldo;喂，我出院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rdo;那個一米八的漢子仔仔細細地疊著被子，有點委屈地嘟囔。

顧宇笑了笑：&ldo;珍重。&rdo;

漢子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唇，終究沒說什麼。他換好衣服離開病房的時候，忽然一陣潮濕冰冷的風穿堂而過，將門狠狠地吹合，發出&ldo;哐啷&rdo;一聲巨響。緊接著窗玻璃上噼啪作響，瓦城每年秋天連綿的秋雨下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吧我還是雙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卅三

&ldo;將軍何往？&rdo;寒風呼嘯撕扯著，小將拍馬趕上他問。

他嘴角若隱若現地笑：&ldo;你不是說，要我想做什麼就去做麼？我聽了你的，現在要走了。&rdo;小將默然，只是緊緊跟隨著他。他沒有理會，快馬加鞭，直到遠遠看見城門的時候才用餘光瞥了小將一眼。

&ldo;你跟著我做什麼？&rdo;

&ldo;末將入營前發過誓，要陪同將軍出生入死！&rdo;小將直直地望著前方，大聲喊。

他聽聞，勒住馬，微一皺眉，隨即一撇嘴角：&ldo;你怎麼知道我是要去死？&rdo;

小將昂著脖子看天，沒有回答。他端詳他半天，笑了：&ldo;營中不可無人。&rdo;說著低頭解下腰間的一塊令牌：&ldo;這個你拿著。回去替我安撫士兵，繼續鎮守刺州。&rdo;

小將愣了一愣，許久，垂首接過：&ldo;謹遵將軍之令！&rdo;他抬手撫一撫他冰冷的頭盔：&ldo;很好。&rdo;

他轉身要走，卻聽見身後那個清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ldo;將軍何時歸來？&rdo;

他愣了一愣，握著韁繩的手不由得攥緊了些：&ldo;初雪的時候，帶些酒，來這城門口接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