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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實的記憶卻是,我的太太已經離開我很久了,我雖然已經完全忘記了她的模樣,可我知道她叫做魯麗。」
布魯斯面露痛苦的看著秦川,似是在發洩的說道:
「你應該知道記憶出現問題,意味著什麼吧?
意味著你從你,變成了他。
如果僅僅是區間的記憶出現問題,那麼你的性格或許還能完整的保留下來,你還算是你自己。
可如果記憶遭遇大面積崩塌,或是被完全更改的話,那麼包含性格在內的多個方面,都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你的價值觀、世界觀、甚至連思維邏輯都會發生改變。
這其實和被殺沒什麼區別。」
「這的確很可怕。」
秦川作為一個一直被失憶困擾的人,自然知道記憶對一個人有多麼重要。
因為就像布魯斯說的那樣,記憶缺損在某種程度上,是能夠影響性格的。
畢竟構成性格的基本條件,就是基因、環境。
基因雖然不會改變,但是環境,以及環境所帶來的經歷,卻都會成為重塑性格的變數。
這一點在他身上就有體現。
他的性格在失憶後,就很大程度上發生了改變。
所以即便他能找回記憶,本質上來說,他也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人。
「我剛才看你雙手突然變得……就像怪物那樣,所以……你是人類嗎?」
布魯斯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顯得有些恐懼。
「我當然是人類,不然的話,你這會兒已經死了。」
「但是人類的手怎麼會變成那副樣子,這既不符合人體的構造,也不符合進化邏輯。
好吧,儘管我知道這個世界已經瘋了。」
秦川的詭異變化,顯然讓布魯斯的世界觀崩塌的更加徹底。
作為一個研究哲學的人,儘管他從不盲目的信奉科學,只將科學當成是一種辯證的工具和手段,但習慣上卻像大多數人那樣,在遇到問題時,仍會優先選擇用科學常識進行解決。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人們所認識的那樣,所以很多事都不是科學能解決的。
但你不是研究哲學的嗎,應該不會像大多數人那樣,把科學視為一切吧。
畢竟理論上,哲學可是涵蓋世間萬物的。」
「你說的沒錯,但嚴格來說,我還是更希望你這種情況,能用科學方式解釋。
起碼在理解上,會比較容易。」
「沒法用科學給你解釋,你要想聽的話,我只能說我的體內,寄居著一隻鬼。
我之所以能夠像剛才那樣,正是因為使用了那隻鬼的能力。」
「鬼?那又是什麼?人類死後所形成的意識體?」
「不,鬼和人類完全沒有關係。
你可以將它理解成是怪物,像電影裡那樣,只不過是類人型的,不僅會折磨人,還會殺人。
任何物理形式的攻擊,都無法傷害到它們。」
「更高維度的生物?」
「你可以這麼理解。」
布魯斯聽後表示瞭解的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鬼」這種特殊的存在。
但是就眼下的情況來說,科普顯然沒什麼意義,如何從這座像囚牢一樣的城市中逃出去,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
「生活在這座城市的人,都認為這個世界很大,在城市之外還有城市。
可真實的情況,我們所認知的世界,就只有這座城市這麼大。
機場、懸浮列車,這些能夠通往外面世界的交通設施,它們永遠都不會真正啟動,只會讓乘客陷入夢中。
醒來後,所有人便又會回到各自所處的環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