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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兩個人依然沒有任何交集。
在高中部,他是風雲全校的天之驕子,受人追捧,走到哪都是眾星捧月。而時羽在初中部,是另一種劍走偏鋒的出名,是流裡流氣的的小太妹,背後關於她的爭議不斷,紛紛說她「果然是沒教養的野丫頭」。
週五下午,江恪在學校打籃球,因為球砸得太高,落到半空中被人拍出了牆外。江恪只好跑去圍牆外面撿球。
圍牆外面是一棟廢棄的實驗樓,破舊而雜草叢生。江恪跑過去正要撿球,一眼看到了克站在榕樹下的時羽。
她穿著黑色的小吊帶,襯得少女面板白膩。時羽正在學抽菸,煙霧嗆人,小姑娘逼著自己吸了幾口,結果嗆得直咳嗽,眼淚全出來了。
「艹,真的太辣了,小午那狗逼抽的是煙嗎?」時羽拿著煙,眼睛紅紅。
有那麼一瞬間,江恪覺得她有點好笑,他的聲線很低:「虛張聲勢在我看來是最蠢的做法,你這樣,就達到她們的目的了。」
「不在乎,變更好,才能贏。」
夏日的傍晚空氣粘膩,昏黃的陽光給天空鍍上一層溫柔的琥珀色。時羽怔怔地看著江恪,他的長相出眾,殷紅的嘴唇顯得格外清冷禁慾。
興是他的姿態太高,自己又被人戳破心事,少女無地自容地惱意上來,說道:「關你什麼事啊!」
江恪的神色像冰塊一樣倏地降下來,眼底恢復之前的漠然,看了她一眼走了。
直到有一次,老師公然在課堂上批評時羽,說學校接到舉報,有人到外面的酒吧鬼混,敗壞學校的風氣,說這個人就是時羽,。
當時時羽趴在桌子上都氣笑了,她一次都沒有去過酒吧,卻平白被扣了一個鍋。時羽否認:「我沒有。」
老師笑了一下,神色自然地說道:「你不就是那樣的人嗎?」
那一瞬間,時羽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是啊,這一切不是她自作自受嗎?時羽在學校一天都沒有說話,被人悄悄議論也沒反應。
當她晚上回到家,發現盛蘭陪著時嘉瑜飛去上海比賽,還故意放了阿姨假,時父又去出差了,時羽一個人被鎖在外面。
時羽蹲在花壇邊上,天越黑,她又餓又害怕,抱著自己的胳膊在地上無聊地畫畫。當時江家和時家住在同一個大院,江恪回家的時候,恰好看見大樹底下縮著一個小姑娘。
時羽一抬眼,恰好與江恪的眼神相撞。
江恪冷冷地移開眼神,叢她面前經過,彷佛她是一個不相關的路人。時羽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繼續蹲在地上畫畫。
五分鐘後,時羽低著頭,倏然發現地上出現了一到高瘦的影子,再抬頭,江恪穿著黑色t恤,臉部輪廓乾淨利落,站在她面前,開口:「去我家。」
時羽站了起來,跟在他身後。江恪的影子被拖得恨長,時羽小心翼翼地踩在他影子後面,只覺得有安全感,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你真好。」
以前時羽剛回時家的時候,大家都是住同一個院子。江恪又比她年長幾歲,時父讓她喊哥哥,時羽死活都不肯叫,這次,時羽主動喊了他哥哥。
沒人知道,那天白天情緒累積,晚上時羽發現被鎖在外面的時候,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得孤獨感,整個人快要崩潰,支撐不住了。
江恪出現的那一剎那,如一道光。
幸好江恪把她領了回去。
江恪不知道時羽的心理活動,聽見時羽的馬屁,冷笑道:「不是狗屁哥哥嗎?」
時羽踩著江恪的影子,在經過一段暗路的時候,語氣有些慫:「哥哥,我怕黑。」
她從小就有夜盲症,怕黑得不行。
江恪沒有說話,卻放慢步子,勻實的胳膊伸了過來,側身碰到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