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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字在嘴裡轉轉悠悠出不來。

&ldo;忘了，反正我是第一個，還真是雛兒。&rdo;

&ldo;後，後，後來呢?&rdo;

&ldo;您是說配上沒有?這我哪兒知道?不過那東北妞就沒了，要不是尋死尋活，就是回你們東北了。&rdo;

她回東北了，逼養的，她抑鬱了好幾年，嫁給了我。

&ldo;不過您說得對，我當時就應該把丫做了，後來丫還沒跑，還敢在我旁邊轉悠。拉幫結夥的想搶我生意。一幫小孩兒，我以為弄不大呢，真整死我幾個人。剛把我逼急，丫就跑哈爾濱去了，弄得黑龍江那邊的陳立人都跟他玩去了。&rdo;

&ldo;陳立人是誰?&rdo;

&ldo;他老丈人，以前都是從我這兒提貨，後來跟歐陽桐拿貨。聽說歐陽桐後來還結婚了。又跟我顯擺上了不是?&rdo;

&ldo;那陳家不是有個藥廠嗎，還用做毒嗎?&rdo;

&ldo;他那藥廠早黃了，誰買他們藥啊。就是個幌子，維持著。你沒事進去看看，一半的機器都在加工提純。&rdo;

&ldo;但好像沒兩年，陳立人就死了。&rdo;

他笑了，加幾口菜，說：&ldo;見笑啦，不搞掉他，我這麼大的盤子，別人誰還聽我的?你肯定又得問我，幹嗎不把歐陽桐一塊做了?&rdo;

我點點頭。

&ldo;這個我就得跟你聊聊經濟學了，不管什麼產業，哪怕你開個髮廊，賣個毒，都有個市場培育期。這時候賺錢嗎?可能賺，但絕對賺不了多少，其實基本都是賠的。所以我那麼急著殺他幹嗎呀?慢慢去做唄，等果子熟了我再來收。&rdo;

&ldo;那我殺了他，是我誤事了。&rdo;

&ldo;哈哈，你還真來找我邀功來了?歐陽桐是你殺的嗎?你跟我講實話，他八根指頭，你敢動他哪一根?你跟你哥比，真是差遠了。你可能比你哥好玩一點兒，因為你沒被卸掉哪個零件，給你那小心靈造成點兒小創傷。但你真跟你哥比不了，現在想想，你哥當時綁凳子看他女人配種那眼神，我就沒見過那麼狠，那麼不要命的。所以我得留著他，有他在就有好戲，我還要看他能折騰多大。其實人這一生也是一場大戲，是不是?我得享受它。但現在我老了，他壯了，我再不動他，他得跟我搶獅王的位置了。所以我才動手。你摸著良心說，這事是你乾的嗎?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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