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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土松，然後蹲下來摸摸石板，掀起那一塊，把皮箱翻出來，咬住電筒坐下來點錢。

&ldo;箱子得留給我，&rdo;我說，&ldo;銀行的箱。&rdo;

他點點頭，從左褲袋扯出一布袋把一百萬裝起來。幸運的話，他能給我留兩百萬。藏這兒是不可能了，我去哪兒都得拎著這皮箱。我要他把布袋給我，皮箱送他了。這樣沒那麼惹眼。他答應了，怕我做手腳，自己重新裝。

&ldo;你警員編號是多少?&rdo;

&ldo;嗯?&rdo;他抬頭看我，滿額頭的抬頭紋。

&ldo;你跟我一樣，跟去年的我一樣，是個被搞下去的警察。&rdo;

&ldo;ac58405。&rdo;他還記得。我也會永遠記著我的警號65707，彷彿那是我的另一個名字，其實被放逐以後，我再沒機會使用歐陽楠這個代號了。

&ldo;你是什麼事?&rdo;我問，&ldo;哪個局的?被誰搞掉的?&rdo;

這不是廣播裡的午夜情感節目，難兄碰難弟，他絲毫未被觸動，合上皮箱問我去哪裡，順我一段。我反問他：&ldo;我是逃犯，你說我能去哪兒?&rdo;他拎起皮箱向寶馬車走去，我跟著他，開玩笑說：&ldo;你才拿一百萬，你把我幹掉，這兩百萬就是你的了。&rdo;他想了想，把槍掏出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躲。這人是正牌純種瘋子，槍在他食指上轉了幾個圈，下了膛，卸下子彈給我，說：&ldo;高稽查讓我給你，六顆，說是在你閣樓上搜出來的。&rdo;

我接過來，這還是以前高文跟我要過的，我媽收起來的六顆子彈。

&ldo;他說，可能你以後用得著。&rdo;

&ldo;他媽的沒槍光有子彈有個屁用?!&rdo;

&ldo;留著吧，它會隨時提醒你，你是個警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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