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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個藥店居然有攝像頭,見鬼了。我緩慢兜一圈,進了隔兩條街的一家。紗布、酒精、棉花,這些都好辦,買抗生素時那大娘難為我,說得要醫生處方。我恍然大悟狀轉身問:&ldo;頭孢或是阿奇黴素有沒有?&rdo;
&ldo;這些就是抗生素。&rdo;她十年沒性生活了吧,這麼嚴肅?
&ldo;哦,是這樣啊。&rdo;
我跟小學生似的往外走,出門時嚇了一跳,我在櫃檯的報紙上看見了自己的照片。不是我哥哥的,是沒染髮燙髮的我。我又回身去大娘那兒咳嗽老半天,我說:&ldo;買個口罩總可以吧?&rdo;
我需要找個人幫我,現在這樣我寸步難行,沒準兒今晚就死於傷口感染,警察會在這輛瀰漫男同志精子的捷達裡把我抬出來。我掏出兩部手機,挑了個好看的,打114查陳太藥業的電話。我想應該是這麼回事,藥廠最早是陳潔親媽打拼出來的,後來留給陳潔她爸,後來給了她。
那邊給的不是總裁辦公室電話,好像是市場部的號碼,我打過去說我是記者,報導你們藥廠,幫撥到總裁那裡。這幾年的經驗告訴我,這時候不能說是警察,人家不理你的,警察不會親自跑一趟啊?記者架子才大呢。
陳潔不在辦公室,她助理接的,這時候我得說是警察了,跑這口的幾家記者她肯定都認識。我說有重要的事找陳總,給我她手機號碼。那姑娘支支吾吾不說,我說這樣吧,你給我號碼,我肯定不說是你給的,但如果你不給我,出了事,就是你擔著。
我撥通陳潔的號碼,那邊迴音是&ldo;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do;,接著是rry什麼的亂七八糟。我想這下完了,總不能去她家找她吧,結果那邊一下子接了。哦,原來這是另類彩鈴。我問她幹嗎呢。她說七零八亂地忙了一天,準備回藥廠。我說,一個小時後在經緯大街見面行不行。她說她不想去,那兒五點以後準塞車,然後她問我是哪位。我無語了。
&ldo;哦,是你啊!我還想這是誰的號碼呢,沒好意思問。&rdo;她調子一下就上來了,&ldo;你今天都去哪兒啦?我一回來你就沒啦。&rdo;
&ldo;我不想在電話裡說太多,一個小時之後,經緯大街。&rdo;
&ldo;哦?真的有電話監聽這種事嗎?&rdo;
&ldo;不見不散。&rdo;
我換個電話,也不知道打給誰。沒了手機我誰的電話都記不住。哦,張隊的,正好有好多問題要問他。但撥過去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有監聽嗎?他停了幾秒鐘,說沒有,問我是不是還在哈爾濱。這就是職業素養,三秒鐘就能判斷是誰的電話。我先道個歉,我說不該挑你的崗出去,希望沒給你惹什麼麻煩。
&ldo;是有點兒尷尬,&rdo;他說,&ldo;你一直是我的人,結果跑了。所有人都覺得是我故意放的你。&rdo;他又頓了一會兒,接著說:&ldo;我對他們說,我想過放你。但是在我嚴防死守的情況下,你們這樣懷疑我,太憋氣了。&rdo;
&ldo;對不起,我得出來,我得找到真正的兇手,只不過剛好在你崗上有機會,那個記者。&rdo;
&ldo;哈哈,還好那記者沒傷著,他還嚷嚷要起訴你呢。&rdo;
&ldo;他真是記者?&rdo;
&ldo;啊?為什麼不是?&rdo;
&ldo;沒事,局裡處理你了嗎?&rdo;
&ldo;現在是兩種聲音,一種是高文他們,讓我遠離你的案子,另一種是支援我將功贖罪,再抓你回來,這些還算是信任我的人。&rdo;
&ldo;要是哪天我無路可逃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