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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腰線不明顯，錦娘主要給她推薦的都是h型的及膝款，可以凸顯她高挑的特點。

但萬雅偏偏喜歡收腰的a字裙。

這種款式穿在她身上，會顯得上身缺少曲線，下身臃腫。

錦娘婉轉地勸了幾句，還讓郝愛竇將這兩個款式的裙子各拿出一件讓萬雅試了試。

萬雅輕嘆了一口氣，勉強道：&ldo;那好吧，先聽你的。&rdo;

錦娘笑笑，繼續細節部分的討論，結果萬雅卻怎麼樣都不滿意。

裙子短一些嫌不安全了，長一些又嫌太累贅。

上身用抹胸樣式擔心穿著不方便，加上吊帶或肩部又覺得不夠亮眼。

露背吧說露太多不莊重，不露吧又說設計太普通，缺少特色。

郝愛竇緊緊攥著筆，已經快忍不住了，只能低下頭藏起自己不耐煩的表情。

周靜輕笑一聲，撒嬌般抱怨道：&ldo;怎麼這麼久都拿不出一個方案來？你的那些設計一點兒都不好看。果然，這種小工作室就是比不上大牌的定製。做慣了富太太的人，也別逞能做什麼設計師。萬雅，你還是換一家吧，要不去店裡買成衣算了。&rdo;

萬雅也嘆了口氣。

周靜笑眯眯望著錦娘，道：&ldo;哎，顧錦，你這兒有多少fèng紉工啊？做的衣服是純手工的嗎？&rdo;

錦娘似笑非笑地同她對視，說：&ldo;目前不做純手工定製，fèng紉還是以fèng紉機為主。&rdo;

&ldo;怎麼這樣！&rdo;周靜十分嫌棄地皺起眉，立刻起身，又拉了拉萬雅，&ldo;算了算了，我們快走吧。真是的，人家國際高階定製可都是純手工製作的。這差距也太大了吧，跟小作坊似的。&rdo;

萬雅沒有附和她的話，卻也順著她的動作站起來。

錦娘仍然笑著，只是並不說任何挽留的話，起身送兩人出了門。

關門前，還能聽見周靜的聲音在說：&ldo;這是什麼服務態度呀，衣服做不好，服務也跟不上，哼。&rdo;

郝愛竇終於不用憋著了，跟在錦娘身後嘀咕：&ldo;這兩人是成心找茬來的吧？這樣也不成，那樣也不滿意的。還說什麼國際品牌的高定，什麼純手工，怎麼不看看人家一件衣服要七位數，我們標價不過幾千，最多也才剛剛過萬而已。這個價錢連手工費都不夠的。再說，我們從來沒號稱過是&l;純手工&r;的&l;高階定製&r;，她們憑什麼這麼說。&rdo;

錦娘拍拍他肩膀，道：&ldo;你既然知道她們是來找茬的，何必還要生氣呢？以後客戶多了，這樣挑剔的人還會遇到，你到時候可要學著控制自己的情緒。不過也是沒想到她們會這樣，下午讓你白跑了一趟，你待會兒早點回去吧。&rdo;

郝愛竇一邊收拾客廳裡的東西，一邊唸叨：&ldo;要是真心想做衣服的，再挑剔我也無所謂，關鍵這兩人是故意的呀。顧錦姐，我在想，以後我們得收預約費，咱們陪她們聊了這麼久，想了那麼多設計也該收錢，而且要按小時收！看還有沒有人不想做衣服又故意來找麻煩。&rdo;

錦娘知道他就是不高興所以隨便說說，便也不管他。等他出門時，才又說了句：&ldo;別想了，回去好好休息，路上小心。&rdo;

等關上門，錦娘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面朝窗戶坐在沙發上。

陶陶這才靜悄悄地從活動室出來。

他看見錦娘手中握著杯子，整個人都放鬆著靠在沙發背上，滿臉的疲憊。

他從第一次見到錦娘起，就沒見過她這幅樣子。

在他面前，錦娘從來都是那麼溫和、從容，不管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