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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藉此機會拉徐嘉明下水,看徐嘉明狼狽地掙紮在毒圈裡,被毒品蠶食,像一隻被銬上鎖鏈的狗,任他擺布。
只是相較於徐嘉明和謝小遲來說,吳靳顯然更精明些,早在徐嘉明被警方盯上,得知風聲前就已經溜之大吉。
所以這次他便抱著試試的想法,故意堂而皇之出現在這裡。
而徐父的病就是一個訊號,就連傅均城在得知此事時也有些詫異,倒不想徐父還真能配合徐曜洲演這齣戲,看徐嘉明趁此機會試圖轉移所有資金,為跑路做準備,露出所有的馬腳。
可沒想到,吳靳還真就聯絡他了。
細想起來,倒也不覺得奇怪。
畢竟對方天生就是個自我感動的「演員」,若是沒有他這個觀眾參與,樂趣自然少了許多。
說時遲,那時快——
樓下冷不防傳來「咚」的聲鳴,伴著錯落腳步,吳靳餘光瞥見便衣迅速上前,動作比思考更快,他一大步上前,伸手就沖傅均城的喉嚨抓去!
傅均城卻比吳靳的動作更快,疾步後退,對方的指尖便擦著他的頸側落了空。
二人一前一後竄入這片滿地黃昏裡,抬頭就是如血殘陽,以及那燒紅了半邊天的無垠飛霞。
下一秒,傅均城便就著閃躲的動作,嘲弄道:「說你只喜歡你自己還不信,要是換作徐曜洲,他可不願意把我當人質。」
只是吳靳遠比他想得還瘋,笑:「反正這日子過得也無趣,我活不下去,拉你作陪也不錯。」
傅均城眉尖稍動。
吳靳看著傅均城眼裡毫不掩飾的嫌惡神色,惡劣道:「你猜你死了,徐曜洲舍不捨得陪你一起走?」
「……」
「還是苟且偷生,繼續賴活著。」
傅均城罵:「變態!」
說著一腳就往吳靳的腹部踹去,吳靳卻是早有防備,避開的同時竟從後腰抽出一把摺疊刀來,只一甩手,映著霞光的刀刃便直衝沖往傅均城的肩頸刺去。
刀刃反射的光亮映在傅均城漆黑的瞳孔裡,他身體一側,閃躲的迅速,飛腿橫掃向對方的膝蓋窩。
吳靳被這一腳踢的小腿一軟,往前踉蹌,不等站穩,便被傅均城扣著手腕,刀刃狠狠劃過側臉,剎那間便有血絲順著細長傷口往下淌。
傅均城斂眼,冷冷道:「才這麼一點勁,藥磕多了,身體被掏空了是不是?」
吳靳的低沉嗓音從牙縫中狠狠擠出來:「傅均城——」
「叫你爸爸做什麼?」
說著傅均城毫不留情壓著他的手,似乎只想把那把尖刀往他脖子上的大動脈處捅。
他的所有的注意力幾乎都被傅均城佔領,正待反擊——
有冰冷的槍口頂上他的後腦勺,喝道:「別動,警察!」
吳靳的喉頭深深滾動了一下。
他的眼底布滿了紅血絲,臉上也淌著血漬,一如蓄勢待發的落敗野獸,不甘心地隨時就要嘶吼咆哮。
陸續有警察蜂擁趕至,吳靳能感受到那把槍更重地頂上來,斥道:「把刀放下!」
動作幾乎凝固,他勾著腰,極其緩慢地將手中的摺疊刀放在滾燙的水泥地上。
不過眨眼之間而已——
傅均城喘了口氣,靠在天台欄杆上休息,一邊百無聊賴般朝下瞧了幾眼。
另一位便衣警察從同事手上接過手銬,靠近吳靳。
吳靳的眉壓得很低,抬眸灼灼望向傅均城的方向……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驚恐喊叫:「小心,他有槍!」
傅均城愣怔半秒,回頭便見吳靳從衝鋒衣下掏出了什麼,直指他的方向。
所有一切快得令人咋舌。
傅